文鸳愣了一下,随即悚然一惊,“您是说...”
“不会。”大宋良娣淡淡道,“父皇偶然把局势扩大。”
履霜内心恍忽。仿佛还是十四岁,她刚来窦府,每天缠着窦宪的那些日子:
大宋良娣叹了口气,“陛下那里是个胡涂人?满宫里数他活的最精。你晓得甚么?”她不欲多说,摆了摆手让文鸳下去。
刚一昂首,便见到一个熟谙的身影——窦阳明。
窦宪,我们去园子里打花——
但是如许的话,是一辈子都没法宣之于口的。
履霜一哽,无言以对地低下了头。
履霜承诺着,同她告别。
她淡淡道,“你有话呢,就说。”
宫女们笑吟吟道,“殿下别推让了,窦侯和窦将军接了恩旨就过来了,现下都已在殿内等着了。”
履霜看着他断交的背影,俄然再也没法忍耐,跪倒在地上,深深地弯下腰痛哭。
为甚么老是如许软弱?
身后窦宪“嗯”了声,脚步声响起,跟了过来。
成息侯低低道,“软弱的人常常重情,这实在也没甚么不好的。只是你已是太子妃。”
履霜冷静点头,“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