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钦双眸一转，眼神透过玉蝶的肩胛定在阿九身上，内心不知在估计着些甚么，邪气一笑，“玉蝶儿，你不消待在弑魂牢里了。住入偏院，今后轮番给我们几人暖床便可。来日方长，我们能尝尝各种花腔，渐渐玩。”
程钦本年五十不足，两鬓已染霜白，身材魁伟高大，肚上两圈肥膘，一副肥硕油腻的模样。此时他特地萎着背，睁大一双绿豆眸，佯作驯良可亲。
玉蝶微微闭眸，收回沉沉闷哼，“我出去后也管不着你了，自求多福吧。”
“我是志愿的。”
玉蝶手心冒出了些盗汗，踧踖不安，埋头未言。程钦舔了下污黄干裂的嘴唇，视野游离在他股间，眼中情色下贱一览无遗。“我能够把你和蛇苗关在一起。小蛇吃不了人，但是能钻洞啊，会让你爽的。”
仆从的性命本就如沙砾，如蝼蚁，可抛可碾，枯骨伏地或化为灰土，皆无人会置之于心。多活一天，惊骇便多一分，越是怕本身哪一天在不知不觉中就死去了，就像向来没有来过这世上普通。有一熟悉之人，倒是莫大的安抚。
阿九的笑容蓦地惨白起来，“本来是这个。”他仿佛冒死想回避甚么，深深埋下头，眼底闪现死寂，“你错了，我才不是甚么神童。你们都错了。”
“国师大人夙来讨厌与人相处，特别是弱者。就算作为玩物，让他与你贴身相处，也是极其不成能的。我很猎奇，你究竟那里吸引他了？”
此人戴着诡异可骇的面具，与狰狞面庞相反的是，他身穿一袭素净的青绿长衫，袖口绣满山茶花，亮光澄彻。暗与明，两两相克的东西，却在此人身上融会得非常完美。
阿九伸出五指，在昏黄烛光下细细打量着，俄然紧握成拳，重重掷落于地。末端，收回一声长长感喟。
另一边
闻声脚步声，男人回眸，恭敬地双手向前一拱，转而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盖着章印的白布，声音平平如水，“二当家，鄙人名为阿宋，淮大人派我前来谈一笔买卖。三百麻袋钩蕈，不知二当家可有？”
程钦分开弑魂牢后，便让人将玉蝶洗洁净送去程岳处。他正要去检察货色时，俄然听到下人前来陈述事情。
“他竟然让你去…”
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弯月大刀，刀身乌黑，闪动冽光。远远看去，倒像是退隐山间的武林侠客。
他之前想了想又想，为何父亲要种植他画技。厥后终究想明白了，本来不过是操纵他的影象和画技媚谄天子，以此在朝中谋事罢了。
玉蝶嘲笑道，“二爷，我弟弟还是个孩子。让玉蝶好好奉侍您不就行了？”
阿九身子有些颤栗，半响没说话。
只要这一个动机在脑海里不竭回旋，久久不散，直直钻入心中，分散至五脏六腑。
阿九脑袋一片空缺。
“不是就算了。你很浅显，榆木脑袋，底子没有神童的半点模样。”
玉蝶的身子缩了一下，“二当家….”
跟着这一声落下，大蟒蛇顷刻间伸开血盆大口，吐着红信子，两颗青白牙尖滴落翠绿的毒液。
也罢…也罢…
玉蝶心中莫名一软，一时候说不出狠话。沉默思考半晌，他又有点担忧。牢中囚徒虽不是猛兽，但也是大水。他一分开，阿九会产生甚么事可想而知。
他唇角微扬，慢悠悠道，“长相？才调？亦或是…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