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疼得皱了眉,艰巨出言道,“宴席上的白发男人是何人?”
“为甚么?”
阿九迷含混糊睡了一天,傍晚时醒了过来,房间空无一人,转眸却见阿宋单独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隔着一层纸糊窗户看他,发丝染尽霜雪。他翻开被子下床,颠颠簸簸走到窗边,挥了挥手。
九年前,最后一年的夏季,他分开天佑国皇宫的前一晚。
“问我呀?但是我不想听耶。”程钦俄然贱笑,轻浮地眯了眯眼,极不端方地捋着髯毛道,“小朋友,叫声叔叔来听听,叫了的话,别说一个题目了,问十个也行!”
阿九从未在雪地里行那么久,一回府就病倒了,襄王见到病恹恹的他,也全无了责备的心机,心急如焚,未究查他们私逃皇宫之事。待阿九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便进宫向天子请罪了。
阿九一怔,走上前将手覆在了他的面具上,和顺抚摩了一阵。明知他不会说话,还是问道,“你如何了?为甚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