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窦武从隔壁过来,给履霜交他写的大字。
窦武的脸绷的紧紧的,攥动手说,“天好热的,我能明天跑吗,娘?”
但窦宪就是想抱着他,一边笑骂“按说你这么大了,不该被抱了啊。”一边搂着孩子的手臂绷的紧紧的。
她见儿子还是很沉默,逗道,“阿武快过来,你爹趁着你不在,要打我呢。”
窦宪见了,哈哈大笑地对儿子说,“骗你的。”去揉孩子的头发,“这几天老不见你说话,也不笑的,爹逗逗你。”
她耐烦地问,“为甚么呢?”见儿子帮衬着哭,她轻言细语地问,“你奉告娘来由好不好?我们一起想体例。”
窦宪想到他前次活力也是如许。看起来很乖,实在不晓得在和谁较量。时隔不久,又故伎重施,叫住他道,“不准走!拉着一张脸,你干甚么?”
窦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男孩子家,没甚么的,你让他本身想一想。他如许动不动就愤恨大人是功德吗?你也太惯着他了,如许下去不好。”
“这个狗脾气的儿子啊,我是不希冀将来老了,他好好待我了,必定每天给我冷水冷饭吃。”窦宪忍不住伸手去摸履霜的肚子,“我等着这个。这胎必然是个女孩儿,将来她是我的知心小棉袄。”说着,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想把脸贴在她肚子上听胎动。
窦武始终沉默。但当她问到了第四遍的时候,他终究忍不住滚滚地流下眼泪来,“送我回宗爹爹那边吧,好不好?”
窦武看着他,硬邦邦地说,“不准你瞪我娘,也不准趁着我不在,欺负我娘。”
她试着和孩子讲事理,“但是小宝宝另有一个多月就要出世了,阿武,不能不生啊。”
履霜看不得如许,走了畴昔,柔声地说,“阿武你先归去。待会儿娘......”
窦宪转头看着两母子,“好了,也别闹了。出来吧,等他们俩煎了药返来,一口喝下去,甚么烦恼都没了。走!”
半夏很急,往前踏了一步,想劝。但竹茹已经明白了过来,拉着她走了。
而窦武已经当真了,快步走了过来,有点不欢畅地推着父亲,本身挡在母亲跟前,神态很警戒。
履霜很急,叫着“阿武!”想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