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先前和履霜分了手，单独出宫。因不耐烦在宫门口和李超、王晗几个说话，远远地站到了离宫门有些远的大槐树下。正百无聊赖地踱着步，等履霜出来呢，眼角瞥见李超几个恭恭敬敬地扶着一辆内廷的翠幄青油车走出来。瞥见他，恭恭敬敬地躬身，喊窦大人。
李超几人都将信将疑的，“真的假的？”
“大好了。谢侧妃体贴。”
按他的脾气，是要大闹的。窦宪忙把履霜拉到了身后，浑身防备。不想他只是揉着眼睛，讪讪地一笑，口中客气道，“窦大人还没用午餐吧，快归去吧。”其他几人也喏喏拥戴。
“那里的话？”皇后含笑道，“炟儿一出去做事，我这儿就怪冷僻的。有孩子来我不晓得多喜好。走近些，我瞧瞧。”
几人不怀美意地笑道，“窦宪他啊，早撇下你归去了。”
刘炟便知她不欲多提那日的事。游移了一瞬，俯下身材，抬高声音道，“对啦，我此行要去河内郡整一月，想来赶不上宪表哥的功德了，你归去后代我向他祝好。”
履霜不敢托大，再三推了方在椅子上坐了小半个位置，“王太医治的经心，伤口已经大好了。”
梁侧妃体贴道，“早就传闻女人受了伤，可大好了？”
大皇子和除夕宴上的病弱描述比拟，骄贵了很多。五皇子却还是一副温厚模样。见履霜下拜，他催马过来，向下虚扶了一把，“早就传闻女人受了伤，只是男女有别，炟不能切身前去看望。可好些了吗？”
履霜解释道，“我哥哥说他会在宫门那等我。没见着他，怕是出了甚么事。”
一时到了晌午。皇后开口问履霜愿不肯意留在长秋宫用饭。
皇后招手命丫环捧了一堆缀锦的礼盒来，“这内里是一些衣裙、金饰，宫里才做的。款式不知你喜好不喜好，拿着别见笑吧。”
宋侧妃是个描述淡淡的女子，闻声她问候，点了点头，也就罢了。而一旁的梁侧妃，神态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并没重视履霜，但当她说到窦字，态度立即靠近起来，“女人从母后宫里来？”
小黄门笑道，“女人别急，窦二公子许是出了宫门在外等着吧。”
两人就履霜的伤提及，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宋侧妃一句都未插言，只是见她们越聊越深，方才淡淡提示，“母后在等着我们呢。”说着，就往前走。
王福胜道，“这是成息侯府的窦四女人，来给皇后殿下存候的。”
“伤可大好了？”皇后一面问，一面指了下首的位置道，“坐吧。”
履霜轻柔地打断，“殿下云破月开，是天之不忍见，借着臣女的嘴说了几句实话，臣女不敢贪功。”
赶车的小黄门沉默寡言，履霜干脆也不说话。
宫女们纷繁纳福，又往殿内去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戴绣花宫裙、模样更加面子的宫女出来，引着他们出来。
履霜忙下拜，“臣女窦氏，冒昧来见，万望殿下恕罪。”
履霜又想起阿谁神态暖和的五皇子，实在没法设想他和如许的女子站在一起会是甚么样，他抱着儿子又会是甚么样。传闻他本年才十五呢...一边在内心唏嘘，一边由奴婢们引着出去了。
履霜跟着丫环走近内殿，恰逢皇后也掀了内殿的帘幕，走了出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