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啊”了声,为莫非,“这...”
窦宪松了口气,躬身应下了。
话刚说完,水芹和竹茹两个便捧着衣服,翻开门笑着走了出去,“女人,衣服熏好啦。”
履霜一边摘着荔枝,一边随口道,“不会。但我能够做做看。你不是爱吃甜食吗?归去了我秤三两半杏仁去,用沸水泡了捞出,再用蜜水浸,捣掉皮尖,放砂盆里研成泥。倒一斤刚熬好的一斤蜜出来。”
履霜随口承诺着,“好啊,转头我们挑一个木瓜,切开了,挖去瓜瓤,装入蜂蜜和羊奶。把木瓜穿起了,架在熬粥的锅上烤...”
“哦?那我本日可有口福了。”成息侯笑着说。
那些东西一入水,一股沉郁的药香便散了开来。履霜捂住鼻子问,“那是甚么呀?”
依他的本意,是想多叱骂窦宪几句的,但见履霜仰着头,小脸上的轻松安闲如何也袒护不住,和刚来时的胆小截然分歧,心下一软,看窦宪也扎眼了三分,道,“今后带mm出门前,先留意着气候。”
才刚进门,便见守门的奴婢们悄悄往里努了努嘴。两民气中一个激灵,放缓了步子往里头走。公然,才进内堂便见成息侯负手在等。
窦宪拿指头挑起她一缕湿发,放在鼻子下悄悄一嗅。履霜见他行动轻浮,多有戏弄之意,脸一下红透了,拍开他的手,低声道,“别闹。”
窦宪又是劝又是骂地威胁了好几次,她始终不为所动,自顾自踮着脚,死力往上够。他只得叹了口气,认命地蹲了下去,替她端着石头。
好甜。
履霜往林子的深处走,欣喜地发明那儿除了杨梅,另有很多别的果树。比方荔枝、杏子、桃。如临瑶池普通,也不管窦宪了,喝彩一声便钻了出来,很快不见人影。
成息侯怒道,“少哄我!摘果子用得着这么久?下大雨前我便去你们俩房里找了,一个个全不在。”
成息侯见她出面解释,神采稍缓。挥了挥手让她近前来,“没淋着雨吧?”
他舔了舔嘴,默不出声地把那颗杨梅吃了。
履霜勉强解释道,“外头都是热风,再透气,房间里也要闷起来了。”
水芹惊奇而笑,“畴前女人不是最讨厌那件的么?说它花里胡哨,像是唱戏的人穿的。”
擦着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突入鼻尖。她把袖子撸上去,顺次把两条手臂举到鼻前细心地闻,竟浑身都是一股淡淡的药味。转头叮咛水芹,“去拿蔷薇露过来。”
履霜吃了一惊,面色乍红乍白,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啪”的关上了窗。
水芹随口问,“女人如何把窗关上了?不透透气啦?”
履霜不爱闻那贫寒的味道,但又不忍驳成息侯的美意,只得点点头接管了。由水芹奉侍着,宽下了尽是汗渍的衣裙。
等摘了半口袋杨梅后,履霜又换了阵地,去摘不远处的荔枝。
因为荔枝树矮,履霜不需站在石头上便能摘到,窦宪此次没有去看管她,蹲在一旁自顾自剥着荔枝吃。
窦宪听了更急,“既不撒药,上头指不定有多少虫呢。快别吃了,等摘了归去,我拿盐水给你泡泡。”
履霜像是做好事被抓到了一样,局促地默不出声。窦宪笑了一声,招手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