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淡淡笑了一声,“多少事情,都是从一个巧字上来的呢。”
颍川郡军向来以勇猛闻名,心生叛意更是势不成挡。若彼间兵力相称,尚可一战。可现在行宫只剩下一万二的人手。说是一万二,一定有那么多呢。指不定是圣上为了欣喜众心而虚报的。更兼在坐亲贵惧死,必不肯让守军全数出动。如此情势,几近是明断的以卵击石。如何能去?
“我并非贪恐怕死,而是另有战略,可保参军既胜而无虞。”窦宪自傲地说,“臣自请以百骑出。”
世人一下子都哗然,纷繁道,“这如何使得?行宫里头莫非就不消人照顾着了?我们倒没甚么,陛下得有人保护着啊。”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京师往这里运送粮食、生果的步队迟了三日还没有来。今早圣上派了一半的禁军出去查...”说还没说完,便惊奇不休地看着他母亲。
泌阳长公主渐渐地伸展了眉头,拥戴,“孩子既这么说来,请陛下恩准。”
长公主问,“圣上为何不派人去迎战?”
宋斐一哑,随即硬声道,“向来疆场,有进无退。窦大人如何提及如许贪恐怕死的话来?”
那边圣上感喟道,“此次的兵变,若安抚媾和,的确可解一时之围。但我大汉凛冽天威将被置于何地?是以我必清除统统叛军,使国中高低有秩。”他提大声音、单刀直上天问,“情势严峻,时不我待。诸位爱卿可有愿请缨者,为我大汉销此乱局?”
圣上也皱着眉,绝望道,“建儿,你退下吧。”
鼎沸的群情稍稍歇下,但世人还是都窃保私语着。
几人见她说的笃定,一下子都看了过来。
大皇子便对着外头喊,“王岚,你出去吧。”
圣上一贯赏识窦宪,成心熬炼他。现在听了长公主开口,心中更是有了计算,不再顾及大儿子的反对,点了头。又拍着窦宪的肩夸奖,“你身为宗亲,却有如许的体悟,很好。朕这就调派人过来。七千如何?”
窦宪听的直皱眉,上前一步便想说话,履霜忙拖住了,“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