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的嘴角抽了抽,“你还感觉哪个都雅?”
履霜指着裙子,委曲地说,“我也想跑快点,可我的裙子这么长。”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窦宪不假思考地指着挂在最高处的天蓝色玻璃绣球灯,“阿谁。刺的我眼睛疼。”
“你都十七岁了,如果这还感觉高,那你就是个矮子了。我才十四岁,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跳。”
窦宪“唔”了声,“你倒不重。”话刚说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两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干甚么?!”
天赋暗下来,全部都会的华灯便都被点亮了。
履霜抱住他的手臂,很欢畅地点了点头,又问,“你念的书院,内里的女先生也这么凶吗?”
“你脚瘸了?”
履霜茫然地看着他。窦宪被她看的难堪,挥了挥手道,“好话不讲两遍。逛逛,带你去买花灯。”
老头儿笑眯眯地说是。
总算,两人有惊无险地跑到了围墙那儿。窦宪随口道,“腿抬起来。”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卖灯的老头儿道,“费事您,我要阿谁。”
窦宪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点点头冷酷道,“梁敏。”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才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撇着嘴,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候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说着,飞身而下。随即对着屋顶喊,“下来吧。”
见履霜一向不说话,窦宪不免催促了一声,“快挑呀。”
老头儿点头笑道,“花灯节,拿钱去买灯那未免俗了。”
窦宪鬼鬼祟祟地拉着履霜的手,谨慎避着府里的侍卫们,往前跑。见履霜跑的跌跌撞撞的,他转头斥道,“想出来,你倒是喊的比谁都响。可你能不能跑快点啊?”
履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畴昔,阿谁花灯被做成了高低两瓣,通体涂了黄漆,看起来非常地笨拙。她扁着嘴问,“你为甚么喜好阿谁啊?”
履霜点点头,不想梁敏俄然伸脱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她苦着脸喊,“疼。”
履霜咬着袖子一抽一抽的,正筹算哭,忽听窦宪道,“...脚底还算洁净。”放下了她的左脚,转而又去抬右脚,对着月光打量,“这个也,也还行吧!”放下了,利索地蹲在了墙边。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是啊,“纵马驰骋、铁骑踏断,多么称心!...只是以我的身份,别说是武将了,便是谋个寒微职位也艰巨。陛下的为人很好,可宗室其别人,那里会有他那样的气度...”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葫芦,福禄,多好的彩头啊!还标致,健壮。”
窦宪不耐烦听她唧唧歪歪,揽着履霜便分开了。
窦宪哼了一声,“小孩子家,说话倒轻巧。”
窦宪略皱眉,只当没听到。不想脚步声垂垂趋近,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手臂就被人握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丹凤眼上挑、色彩骄人的少女跑了过来,笑道,“表哥,你如何也不睬我?”
窦宪又指了一个绘着三羊纹的花灯,“三阳开泰,吉亨之兆。阿谁也很好。”
窦宪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肩,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