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嬅瞪眼她,同梁玫抢上前来扶住履霜,把她安设在椅子上。又跪下,对圣上道,“臣媳敢问父皇,可曾命人慢待太子妃,令人不顾她死活?”
皇后和宋月枝听到这里,已觉大为不祥,停滞着她说下去。但是圣上大手一挥,已道,“无碍,你说便是。朕不计算。”
几句话说的申令嬅和采蘋也哭了起来。
小宫女们勉强点点头。但当有人翻开殿门,她们还是忍不住“啊”的惊叫逃窜。只要履霜仍保持着平静。
申、梁都点头。梁良娣命随身的宫女撸起袖子,又让申良娣的宫女也摊开一双手掌——深红色鞭痕交叉在乌黑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梁良娣指着两个宫女哭道,“父皇,太子妃被苛待并非孤例。臣媳和令嬅mm这一个月来也遭小宋良娣几番摧辱。”
梁玫轻声道,“殿下自入主东宫以来,一贯怜悯恤下,妾愿信赖殿下。”
申令嬅听了恼道,“月枝mm这是说的甚么话?太子妃是东宫正配,你岂可如此以下犯上,大不尊敬?”
对方怒道,“你看着我做甚么?莫非是我让人苛待太子妃的?”
圣上听的满面肝火,想也不想地把手边的茶盏砸向小宋良娣,“贱人!竟敢如许拿大做势!且不说太子妃现在还在,便是她被禁足了,阿玫入侍也远比你早,那里就轮到你给她神采瞧、怒斥她了?”
圣上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毫不包涵道,“你们觉得朕不晓得你们平日里是甚么样的描述么?还要强辩?!”
履霜见王福胜脸上带着笃定的笑,淡然道,“不必说了,竹茹,跟着王公公去。”
申令嬅恭敬道,“请父皇、母后恕臣媳先斩后奏,臣媳实在有事要奏。此事事关太子妃明净、诸位亲朱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