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甚么?”长公主呵呵嘲笑。继而厉斥,“我吃力心机地替你办理宫女、廷尉,是让你绊倒一个本来就不成气候的宋月枝的?是为了叫你拿这个事,去讨窦履霜的好的?”她绝望道,“前几年,我看你做事另有几分模样。可现在...不说和宋月楼一较高低吧,连新来的宋月枝、申令嬅、窦氏,你也弹压不住。竟是一味地卖好,以图保存了。又这么多年都一个孩子也生不下。”她的声音越说越高,“早知你是如许希冀不上的东西,我就该趁早把阿敏也送出去。”
梁玫听她说机遇,内心约莫猜到她的来意了,也不敢坐,只是跪下,道,“请伯母恕罪。”
梁玫见她把话说得刺耳,内心不舒畅,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说,“孩儿不是这个意义。那窦家...想来是希冀不上了。孩儿是想问问伯母,另有没有别的甚么好人家?”
涅阳长公主不悦道,“女孩儿家,整天把喜好不喜好的挂在嘴边,你也不害臊。方才我进宫去见了你姐姐一面了,我们谈起了你的婚事。”
她刚同梁玫交过心,表情还愉悦着,看梁敏也扎眼了三分,对身边汀姑姑道,“你去替我把她叫来。”
涅阳长公主听的皱眉,口气很冲地说,“你想嫁给窦宪,那倒是要人家理你啊!我同你姐姐筹议好了,窦家不想攀亲,那没干系,我们往京中别的贵族后辈里挑。”她扬起尖尖的下颔,道,“你现在是太子的小姨,又是我的养女,如许的身份,嫁给一个只会喝酒的窦宪,也的确太委曲了些。他家不想攀亲,那恰好,本来我也看不上他呢!”
涅阳长公主回到府里,一眼瞥见梁敏忧愁地坐在小花圃的水池边,怔怔地望着满池的鲤鱼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