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说做就做,待到姜离终究重新熬出一碗药回到书房,正要迈步出来冲傅九容请愿,就见前面跟上的老管家俄然神采一变。
“你没事靠那么近做甚么!”姜离怒极。
傅九容还坐在桌前,只不过他的面前多了个身穿红色绫罗裙的女子。现在,那红杉女子正一脸和顺地跪坐在软榻前,听傅九容轻声给她读书……
“朕就不打搅九皇叔养病了!”
“但是皇上……”晃儿还欲禁止。
老管家一听,当即喜笑容开:“皇上,老奴带您去厨房。”
她的声音惊醒了屋中两人,红衣女子似是受了惊吓般仓猝起家,却被裙摆绊倒,狼狈地跌入傅九容的怀中,双眼毫无颠簸地望向姜离的方向,“皇上!”
早晨回到宫中,姜离过得很不痛快,顺带着也让很无辜的卿不离一起不舒坦,非要折腾得他炸毛,都将近怒起而上房揭瓦了,姜离才讪讪罢手。
刚才她差点就觉得,傅九容要对她……
就在姜离正揣摩着此中意味,自幼与小缎是“夙敌”的晃儿冷哼一声,冲着他不屑地说:“谁许你如许对我家皇上说话?”
看看晃儿手里端着的汤药,再看看屋内那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夸姣画卷,姜离拧了拧眉,嘴角却噙着笑:“朕倒是不知,你竟然还金屋藏娇了!”
在一片逼人的死寂中,小书童这不大不小的一嗓子,好像落雷。
早晓得,她就应当在内里放毒药毒死这个祸害,以除四害!
“你头发里有花瓣。”傅九容冲他促狭地笑笑。
“啊,谨慎——”那厢的傅九容俄然出声。
姜离拧眉,正想持续诘问,傅九容忽地俯身凑了过来……
“甚么刺激?”卿不离不解地皱眉。
“你给我记取!”晃儿恶狠狠瞪一眼小缎,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拿花瓣就拿花瓣,他恰好做出那副含混的模样是甚么意义?!
姜离愣了下,看着他手掌中那一片梅花瓣。
氛围含混而旖旎。
晃儿被揪走,小缎笑得对劲,全然疏忽前者恨不得扑上去吞了他的仇恨眼神,倚靠在书房门前,一手摩挲着下巴,微微抬起下颌望着天空,面露哀伤:“哎,小爷我真他、妈的帅!”
眼看晃儿就要扑上小缎,姜离扶额,一手揪住晃儿的衣领。
红衣女子惶恐失措的施礼姜离并未重视到,脑海中俄然想起傅九容之前说的那句,他的婚事早有筹办,本来……是指如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