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未见得王府多大,现在面对人迹寥寥的天井才发觉大得有些空,傅九容悄悄感慨一声。
一个眼神飞了过来。
这厢,晃儿在内里玩得不亦乐乎,从花神娘娘游行一起跟着闹腾,最后又在各种小吃前逗留了一阵子,眼看天气越来越晚,这才将买来的东西十足打包,欢娱地寻归去本来的画舫找姜离。
“公子,我们必然要待在这画舫上么?”
越想越感觉坐不下去了,姜离翻身爬起来,冲画舫内里喊道:“来人。”
因为彻夜璃河会停止花神祭,届时不但有花神娘娘在帝都的大街冷巷游行,还会有河灯会,未出阁的女子皆会盛装打扮出行,以求花神娘娘指导斑斓良缘。当然,这也是未迎娶的少年郎们最爱的节日,彻夜那些未出阁的女人们都会倾巢而出,此时不去享用花好月圆,更待何时?!
“哦?当真如此?”
对于小缎的迷惑,傅九容但笑不语。
这艘画舫一看便知绝非平凡人家的,上面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贵,以是几小我才大胆的前来相约。
最后,姜离淡淡吐出一句:“晓得了。下去吧。”
“公子!”
“王爷,马车已经筹办好了。”王府的管家见傅九容和小缎出来,赶紧迎上去。
“……”
姜离正斜倚着软榻,听着画舫中间的几名歌姬随乐高歌,软软糯糯的吴侬软语格外好听,闻声晃儿的话,不由勾了勾唇,斜睨着他:“今晚那些个公子哥儿和女人们都出来了,我看有的人是该不淡定了。”
“皇……啊不,是公子。”晃儿悄悄吐出一口气,好险,他差点就喊出‘皇上’了。
说完还不忘奉上一记晃得人眼睛发花的浅含笑容。
画舫内演出的舞姬和歌姬早已经不在了,晃儿嘴里还咬着一段吃的,看到这一幕口齿不清地问道:“公子,劳里伐声什吗事情了(公子,到底产生甚么事情了)?”
小缎冷静望天,放眼全部大龙城,有人能有如他们家王爷这般……呃,无耻么?
啊啊,不就是阿谁龙城最大的小倌馆吗!?
侍卫还将来得及答复,那些堆积在画舫旁的侍子们欣喜地答复:“回公子的话,小的们是‘南风馆’的,想约公子喝杯水酒……”
傅九容点点头暗见晓得了,撩起太长的衣袍就要跨出大门,却见天井中俄然跑出来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丫环,一瞥见他就满脸焦心肠跑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王爷……”
“去看看如何回事。”姜离懒懒支应了声。
当然,这并不是说傅九容无人敢嫁。
“你们先下去吧。”
姜离早早的就到了璃河边,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是急着想晓得傅九容到底玩甚么把戏,才会这么焦急出宫的。
顺手拿起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姜离冲正不幸巴盼望着她的晃儿叹了口气:“罢了,你去玩儿吧,记得,两个时候后给我乖乖返来!”
不是小缎夸口,每日都有不知多少女子在容安王府门前忍顾流连,只为能见上他们家王爷一面!
此时,容安王府。
当朝九王爷傅九容的隽誉,即便是邻都城如雷贯耳,更别说大龙朝的百姓和官员们。他长相俊美,惊采绝艳,不知是多少未出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整日都心心念念着一声“九王爷”,怆然吟着相思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