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已经睡着了,正灵巧地伸直在苏琬的怀里,打着呼噜。
“琬琬喜好这个?”江昭发觉到苏琬眼中对这盏灯透露而出的赞叹和沉迷,不由道,“你如果喜好的话,我便把它送你吧。”
苏琬又道:“从今今后,不消往玉柔表妹的院子里送点心了。”
他停顿半晌,有些可惜隧道:“没想到,大夫给他看了诊,说他已经是病入膏肓,只要三个月可活。话虽如此,他仍然对我戴德戴德,但无以回报,就送了我这个。我这才得知,他祖上世代都是烤制瓘玉饰品的大师,他也是个技术高深的人,名叫宋六,之前在上京中开了家店,可惜近年来他沉迷于打赌,将赚来的钱输得清光,也偶然再烤制瓘玉饰品,弄得妻离子散。厥后他本身也得了病,终是觉悟过来。但那店已经没法再运营,因而他就把店给关了,整日待在父辈留下的宅子无可事事,这个坠子就是他之前闲暇时制作的。”
墨笙将点心搁在桌上,问了一声:“女人,点心要些去给表女人吗?”
“哎?”墨笙暗觉惊奇。
苏玦被她盯得极不安闲,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问道:“等等……琬琬,你如何俄然问起这类事情来?莫非……”
“喵……”
苏琬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做同心结的设法。她拿起之前绣了一半的荷包,想将它改成一个香囊。
苏琬疑道:“哎?二哥没故意仪的人?可我如何听墨笙说过,你和恬表姐……”
团子被脚步声吵醒过来,四肢伸展伸了一个懒腰,跳下了床,跑出院子玩耍去了。
江昭只感觉甚是希奇。
她摸了摸那坠子上新奇的纹路,心中垂垂生出了一个主张。
苏玦咳个不断,从速捧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的茶,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他有些狼狈地说道:“琬琬,别胡说,甚么心仪之人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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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闻此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她孔殷地问道:“那么,那位叫宋六的技术人现下住在那边?”
“这只是随便挂着的,一向忘了取下罢了。”江昭随口答道,“前天,我帮一名得了暑热病的火伴到药店抓药,分开时碰上一个老头,他倒在药店门前,奄奄一息,那面色丢脸极了,想看病却没有钱。我见他如此狼狈,就替他付了看大夫的钱。”
这般想着,她起成分开了房间。
苏琬谨慎翼翼地将它放到一旁,然后从匣子里取出针和线。
“绝对没有的事!”苏玦赶紧打断了她,略带镇静地站了起来,往四周张望一眼,将声音抬高了三分,道,“琬琬,你不要听那些丫环胡说八道,我和那母……沈恬干系极差,每次见面都吵架,干系可谓是水火不容,我又如何会心仪于她。”
江昭没想到她会那么感兴趣,愣了愣,道:“听他说……仿佛就在南门长安街的一个巷子里,详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边的百姓多少晓得点,因为他病重时曾多次向四周的人乞贷。你如果有兴趣的话,能够问下住在那条街的人,也许能问出一些线索来。”
“多谢昭表哥。”苏琬点了点头,莞尔一笑,“那我先出门了,你请自便。”
没想到,刚走出汀兰水榭,便碰到了前来找苏珩的江昭。
因而,她放动手中的针线,迎了上去。
每回送来点心,苏琬总会叮咛将点心给周玉柔送去一份的。墨笙晓得她这个风俗,便提早将点心分红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