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已被凉水浸过,粒粒晶莹,苦涩适口,冯元品了一个,鼻间尽是芦苇蒸煮后的清爽,他声音暖和,笑容将髯毛带地颤抖,表情极好的模样:“不错,不错,朝云故意了。”
作势用眼神在屋内寻了一圈,绿莺奇道:“竟没见大少爷在,是出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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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人不吱声,是不肯获咎人,不过乎是还希冀再嫁时老爷能给出嫁奁,可我们怕她干吗呢?”春巧抓着她的胳膊摇着,嘟着嘴苦口婆心肠劝:“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罢,姨娘都是白叟儿了,她一个新来乍到的,不说上赶着凑趣,反而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凭甚么呀!姨娘啊,咱虽不差钱,可这布如何说也值些银子呢,就是扔给乞丐还能得个叩首谢恩呢,咱去找少奶奶让她给换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另有1-2更,不过请大师别等我,明天再来我家串门吧哈哈
“这绸子是”李朝云猎奇地看了眼桌上,满脸迷惑,对向绿莺。
绿莺撑着腮,无法地望着春巧,这小丫环没完没了墨迹她,车轱轳话一堆,万变不离其宗,主旨就是换布。春巧持续游说:“必定能换的,这料子太恶心了,哪能做衣裳啊。我们不去她就当省下了,我们去,她抹不开面子,指定能给咱换,毕竟她是掌家人啊,做得也不能太不像样不是?”
绿莺望畴昔,是刀工划一的一盘鱼,明显是大火方才炸过的,肉条根根直立,那形状还真如一只翘着尾巴的松鼠似的。不但神似,声音也像,当丫环将调好的又酸又甜的滚烫卤汁浇上去,哗一下热气腾空而起,它便吱吱地“叫”起来,便活矫捷现得更像一只松鼠了。世人夹筷,季鱼早被去了骨头,肉质外酥里嫩,酸甜适口,这松鼠桂鱼公然味道极佳,上至冯元,下至小天宝,吃得统统人愉悦畅快,看来李朝云没少废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