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好,便又添新伤。”她抬起一双手伸到刘宋氏的跟前,那白嫩嫩的手指头上尽是干枯的血洞穴,触目惊心。

等了两口茶的工夫,素白腕子悄悄翻转,拈起那串挂满稀浆的糖葫芦,一把举高,猛地一下子往中间的铁皮案板摔去。

一眼,凑到自家男人跟前,不动声色问道:“美罢?”

两文钱一串,统共卖了一百多串,绿莺欣喜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累的胳膊,收了摊子。

她嘴里这般恭维,内心却对此人非常鄙夷。五十开外的年纪,前头的老婆娶一个死一个,全部一老牲口!

她那嗜赌的爹说二两银子就卖时,她才将人买下来。

一千两银子,你算算,你得卖二十年的糖葫芦,我可不想等那么久!”

手腕,嫁了他,奴婢哪另有命在?”

一众酒徒之意不在酒的人也忍不住猜想起来,这块冰花该是如何的嘎嘣脆、如何的甜丝丝?

这婚事如何瞧如何划算,刘宋氏有些意动。但是......她想起绿莺,这小丫环若嫁畴昔,哪另有活路?

绿莺内心又气又苦,瞠着被泪水糊湿的眼,哽咽道:“这一年来,奴婢为了替太太多赚银两,似个猴子般让人张望取乐、脱手动脚。每晚穿山查戳的手上满是伤,日日不断的穿,旧伤

巴掌大的薄饼烙得金黄焦脆,刷上一层浓稠的酱汁,夹着一窝水嫩嫩亮汪汪的驴肉片,里头嵌着红红绿绿的辣椒末,用油纸包着,一个个整齐地码在案子上,香气缭绕。

顿了顿,转了转眸子,她一脸忿忿:“甚么肮脏手腕啊,都是坊间碎嘴的丫环婆子讹传,绿莺你莫听她们胡吣!”

挑眉横声道:“我家这风景朱员外也瞧见了,统共就绿莺这一个丫环,我跟我儿子都用惯她了。这婚事没能够,朱员外还是请回罢。”

绿莺心下羞愤,立在离他老远处,背过身不去瞧他。朱员外一挑眉,见她耳背泛红,只当她是羞怯,心道来日方长,朝刘宋氏道了句“待我选个良辰谷旦再来提亲。”便告了辞。

二两银子换一千两银子,她心内乐个不住,一拂袖,居高临下道:“日子还早,糖葫芦持续给我卖,过几日我再买个小丫环,你将你这家传技术教给她。”顿了顿,见绿莺还是直勾勾

绿莺瞠目结舌,朱员外疯了么,花一千两娶个丫环?

山查,个个圆头圆脑,红溜溜的饱实,惹人垂涎。将那签子大头朝下,斜着摆在锅沿,直到那糖油漫过最后一粒山查。

闻言,刘宋氏嘿嘿干笑几声,接着又一脸语重心长道:“绿莺啊,你都十五了,该嫁人了,女子嫁人就是投第二回胎。那朱老爷对你甚是看重,你还不偷着乐?你进了他的家门,他定

“绿莺?”朱员外内心一喜,笑得见牙不见眼,舔了舔肥厚的唇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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