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虽承认了,可绿莺却不能将这话说给他听,无凭无据便是歪曲。

见绿莺哭得惨痛,他很有些心疼,为她擦了擦泪。行动和顺,嘴上却果断,说到底他是不信她的话的,女子最擅疑神疑鬼,于云与她素未会面,那里会下这狠手?再说了,此事纯属偶合,有人用心耍弄人罢了,说害她倒不至于,只是今儿人多眼杂,下人忙作一团,客人繁多,这事倒不好查,这可不是在他冯府,这是侯府,传出去成甚么了。

绿莺满心绝望,今儿这是她命大,人还在呢,冯元便这么对付,若她今儿死了,估么也就是一卷破席子乱葬岗了事罢,希冀他替她伸冤?做梦罢。

冯璇得救道:“李姨娘最想见的定是叔叔,我们都出去罢。”

侧过甚,见春巧立在床侧,一脸担忧地望着她,绿莺思路垂垂回转,猛地想起来,观戏的时候她的凳子腿儿断了,她跌了一跤。

“不好查!为何旁人无事只要你有事?她又为何害你?另有,你坐不坐阿谁凳子,谁晓得,她莫非会掐会算?”冯元点头。

侯府的戏台上正到了最出色的唱段,秦王颠末一番摸索与防备后,让荆轲上前。荆轲献上装有头颅的木匣后,又当着秦王的面把一卷舆图缓缓翻开。

绿莺想起一事:“那......我记得当时小裤湿了的......未曾落红?”

春巧察言观色,劝道:“姨娘不能生闷气啊,万一气着了小少爷呢。”

垂下头,轻抚着肚子,这不幸的孩子还没出世,便受尽磨难,运气如此多舛。为母则强,当初即便得知这孩子能够是个傻子,她也认了。想不想要这个孩子、想如何哺育这个孩子,她都能挑选,她能固执能对峙能坚固。

另有个能够,便是当初木工粗心,锯过的木梁装在凳上,这便更不好查了,人海茫茫,去那里逮阿谁祸首祸首。

望向春巧,她还是不放心肠问道:“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冯元想起一事,朝她说道:“老夫人见你跌倒,也受了惊,在屋里歪着等信呢,爷去报个安然,你再躺躺罢。”

顿了顿,她撇撇嘴,一脸嫌弃:“你是猪么?坐着都能睡着,上辈子是困死鬼投胎罢?想死也得将我冯家的金蛋下了以后再死。”

春巧赶紧朝她点头:“没事没事,姨娘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摔的时候手先落地,又是侧面着地,小少爷一点事都没有,连磕都没磕着。”

冯元坐到床前,迷惑道:“为何如此说?”

孩子!脸一白,她嗖地翻开锦被。

挣扎中,绿莺展开眼,映入视线的是刻有百花的床顶。眨眨眼,咽了口唾沫,她一阵后怕,本来是一场恶梦。

这出戏的黄金点是在最后的打戏上,打戏的惊险刺激是话本子所闪现不出来的。绿莺晃了晃迷困的双眼,端端方正坐好当真看了起来。只见荆轲赶紧抓起匕首,向秦王那处迈了两步后,却出人料想,一身腱子肉鼓胀直要突破衣衫、蓄势待发本该顺势前冲的他,竟未攻向秦王的门面,反而转过脚尖,一脸狰狞地缓缓朝台下望来。

本已坚如盘石的心房顿时被击了个粉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落到锦被上,糊湿了一片。

冯娴未凑上来,沉着脸坐着未动,见状恶声恶气道:“叫你躺着就躺着,我们可不是心疼你,是看在冯家子嗣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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