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入视线的是苍冥绝从门外缓缓走来的身影,他身着大红色的喜服,头发被白玉簪子高高束起,身材苗条,绝美的面貌没有一丝的笑容,不过狭长的眼眸中却一向披发着笑意。只是右手便夹着一个拐杖,脚下除了走的时候有点慢以外,看不出他是脚筋曾被挑断之人。
本来是宫中出来的嬷嬷,难怪这么目中无人,只见苍冥绝说完了赏字后,她们才一脸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香气扑鼻的水一时候溅满满身,萧长歌在水里坐着,浑身湿透,两个老嬷嬷面不改色地看着在水里挣扎的萧长歌,二话不说就拿了毛巾为她搓澡。
没一会,萧长歌的外裳就已经被脱了下来,腰上的束带也消逝不见,她拧着眉毛问道:“王爷呢?是王爷让你们来的吗?”
萧长歌终究明白了甚么叫做妖精,大早晨的穿戴大红色的喜服,还在马不断歇地打扮的人就是个妖精。
萧长歌被她们搞晕了,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裳,她试着做最后的挣扎,不过她的这类回绝对两个见地多广的嬷嬷面前底子不起感化,老嬷嬷猛地在她前面一推,她便“扑通”一声摔进了水里。
难怪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人影,本来是要偷偷地给她这个欣喜,只是这个欣喜来的未免也太出乎料想了!
萧长歌的内心原也有些严峻,或许是因为苍冥绝的目光让她内心渐渐地放松下来,很有些笑意地看着他,还未说话,那人又霸道地补上了一句。
“之前,我们的结婚是建立在两边的好处之上,现在,我想和你结婚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了豪情,现在我们重新拜堂结婚,从今今后,就是真正的伉俪,好吗?”苍冥绝握着萧长歌的手,狭长的眼眸直视着她的双眼,眼中竟然有那么一丝的严峻。
他下床把蜡烛全吹灭了,顷刻间室内便变成了黑幕一片,他摸索着回到了床上,还没等萧长歌说一句话,便搂住她的腰身,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有些凉飕飕的,萧长歌点点头:“还好了。”
“现在还好吧?”
“你热吗?”
他握着萧长歌的手朝着六合鞠了一躬,又听得那边道:“二拜高堂。”
在老嬷嬷把她的脸涂成猴屁股时,她还是忍不住出声禁止了这一场新郎不晓得去哪儿的闹剧:“停下,我不梳了,你们都出去吧。”
“王妃,请您换上喜服。”俄然,门口走出去两个捧着号衣的老嬷嬷。
这暴风雨一样的搓洗终究停了下来,花瓣已经香料的味道感染上了萧长歌的皮肤,就算不消香料也能够披收回阵阵香味。
又是一阵沉默,苍冥绝又道:“烛火有点亮了,我去吹灭吧。”
萧长歌扭头看了看窗外:“有点热,窗子都没开。”
“是王爷派老身来的。”此中一个老嬷嬷道,一边帮萧长歌拆下头上的玉饰。
“不准说不好。”
当她走出来时,房间内里的统统却让她惊呆了,红色的幔帐挂在床边,被两个金钩散成了两边,红色的床单喜气实足地铺垫在床上,各种的生果放在纹金边的圆盘里,结婚用的各种东西无一不在。正中间的圆桌上摆放着一壶用银纹雕镂而成的酒壶,两盏被子内里盛满了清酒,另有一碟圆润饱满的水饺。
萧长歌的筷子还没有机遇放进水饺内里,昂首的那顷刻,筷子便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