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四周,可都是住的公侯之家。
中年内侍“你、你”了半天,林乐昌又出口成章骂了两句,他再也忍不住了:“咱家跟你拼了!”
中年内侍哈哈一笑:“呦,可别拿宁王妃恐吓咱家,但是宁王妃和万岁比又是哪个大呀?万岁口谕,咱家也不敢违呀。”
“……”这个坑,香竹还真的没法跳。
接到宫里的旨意时,暖阁里指导着香竹如何绣小孩子肚兜的温昕雨非常惊奇。
“林老爷,从速的去宁王府报个信吧?”那人悄悄说道:“宫里请武定侯夫人往宫里去呢!”
他也不睬会,任香竹翻来覆去嚷嚷这么一句话。
只见他一瞪眼:“爷甚么时候歪曲万岁了,爷就问为甚么不让我家丫环出胡同口?”
小丫环一走,她立即叫上香竹:“我们从后门出去,去宁王府!”
中年内侍冷冷一笑:“万岁亲口的旨意,莫非你还质疑不成?如果不信,转头跟咱家进宫找万岁对峙可好?”
香竹脸一凝:“你是甚么人?敢挡武定侯府的车架?我这是要去宁王府给王妃娘娘送东西,如果迟误了时候你担负的起吗!”
他打着为贵妃传授经历威名,几次宣有身孕的外命妇进宫陪贵妃坐聊。
至于各地的军队,没有虎符在手,建元帝就是个被拔掉爪子的病老虎。
她问来禀报的丫环:“是宫里哪位公公来的?”
因着是林嫣的亲嫂子,温昕雨在上都城活的愈发低调,加上身子慵懒,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眼看着日头到头顶了,武定侯夫人还是没甚么动静,小方剂终究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武定侯夫人换的是先打造的金比甲不成?这都多大会了?”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期间林乐昌还不竭的给香竹使眼色。
但是香竹真的只能哭呀:温昕雨没在车里,本是让她出来嚷嚷,好让这个时候该回家的林乐昌惊觉,跑去宁王府报信。
他刚想上去问个究竟,隔壁府邸的一个门房就拦住了他,将其请到了一个拐角。
她游移一下,气的跳上马车:“万岁是请我家夫人进宫陪贵妃的,如何还管上面的小丫环们往别家走动?别不是你假传圣旨吧?”
话还没说完,林乐昌又道:“你说口谕就口谕?爷还说万岁口谕你是个阉奴!”
林乐昌没听明白:“去就去,如何啦?”
小方剂沉默了一下,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内里抽芽的树,没再说话。
“之前那些夫人都是障眼法,宫里意在夫人对不对?”香竹也变了神采,手脚立即敏捷起来清算。
这是有多不放心温昕雨会回绝。
中年内侍忍了一口气:“万岁口谕……”
武定侯恰好是这么个角色,权势没有强势到像六安侯一样干直接同宫里对着干;身份又同林嫣有直接干系,不像魏国公府那般拐弯抹角。
他在宫里也算有头有脸,哪晓得第一次出宫办事,就碰到个二货。
温昕雨道:“若只是简朴的陪着坐坐,贵妃下个口谕就好,用的着万岁身边的内侍亲身过来?”
香竹气的脑筋里都是火,同中年内侍大眼瞪小眼半天,俄然嚷嚷道:“宫里也太欺负人了,请夫人进宫就进宫,凭甚么拦着我们下人不能出胡同?”
许是将要做母亲,性子变得敏感,她挥手让丫环出去先回话:“就说我现在衣衫不整,需求整治一下,请公公耐烦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