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李素舞情愿教宁朝来跳舞,已是最大的让步,没想到李素舞竟然将她最爱的舞衣穿到了宁朝来身上。
宁朝来面上笑着,内心叫苦不迭,她如何敢活力?她巴不得太叔侯快点走,免得她难堪。
若不是熟人,太叔奂肯将人留在将军府,便真的是瞧上了任云的舞艺了。
宁朝来耸肩,男人去令媛阁,还不为了那档子事,有甚么好问的。
任云?宁朝来笑容凝固在脸上。
海棠为宁朝来穿好袜子,净手后,扶起宁朝来,替宁朝来宽衣。
“是你啊?”宁朝来轻笑,“前次忘了问女人姓名。”
太叔奂起家,恰好出去让任云拿件女子衣裳过来。
任云笑笑,“阁主是我的师父。”
“本日您不是要入宫去吗?”太叔奂问。
这女子常日口若悬河,讲起话来滚滚不断,此时确切说一句错一句。太叔奂有力的剜了一眼宁朝来,若晓得太叔侯在府中,他打死也不会将宁朝来带来。
走到房门口,太叔奂对海棠道,
太叔奂将宁朝来受伤的脚搭在软榻边,起家去找药。
“不知女公子是不是长安人氏,奴婢见女公子感觉眼熟?”海棠问。
海棠行了一礼,退身出去。
“扰了大人雅兴,是我的错,今后必然要亲身来报歉。”宁朝来酸溜溜的说。
海棠站在门外不肯走,不清楚房中女子的身份,又不敢冒然开口。
太叔奂拎着药匣子坐到软榻边。
“海棠,你出去吧,我给女公子换衣。”任云道。
太叔奂将玉足捧在手心,一手揉着红肿处。
是个聪明的丫头,若换了杜鹃,只怕开口便问别人姓甚名谁,家住那里。
太叔奂刚将药匣子拿出来,丫头海棠仓促行到房门外,道,
“你忍着点。”
太叔侯立马抓住宁朝来话里的空子,“朝来讲这话我便放心了,还但愿你今后多来将军府走动。”
“大人,上阳公主与丹阳公主来府中拜访。”
太叔奂回眸,“那你如何不问我去令媛阁做甚么?”
那人手上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宁朝来痛得咬紧牙关,幸亏脚骨扭正了。
“奴婢第一次瞥见这么标致的舞衣,女公子穿戴,跟天仙一样。”
“该是来找语儿的,让语儿去就是了。”
宁朝来好不轻易感觉疼痛感少了一点,刚放松身子。
舞衣用天山冰蚕丝织造,衣上绣的是牡丹花,雍容华贵,袖口裙角皆是用金线勾边,富丽非常,里层用的是贴身锦缎,柔嫩非常,看细节的措置,请的该是技术高超的女红里手。
上阳三天两端拜访,左不过是打着找司笑语的幌子。
“是。”海棠甜甜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