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奥妙地顿了下,声音带着冷然笑意:“其罪比窦长东等人更法度难容,判其府上男丁腰斩之刑,女眷充没罪奴贱籍,三族以内有官身者非论职位大小,一概撤职查办。其子孙,三世以内,不得入仕,不得参军。”
朱定北带着双胞胎给老夫人存候,老夫人没敢让他们多留怕过了病气,亲手给了两兄弟年封礼,便叮嘱孙儿好生接待。
朱定北挑了挑眉,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秦奚不再他阿公府上?”
楼家兄弟陪着朱定北在演武场耍了一会儿,用了午膳便告别回府了。
贞元天子道:“窦长东封二品大将,驻守凉州险要之地,如此胡作非为,犯下如此重罪,按平常律法不敷以正军心,明军志。改判窦家满门斩首,出了正月便执刑。涉案重者同罪。九族以内不得不得入仕。窦军编下军士,非论是否参与此中,都有坦白之罪,肃除军功,贬为无阶兵士,重编入从一品将军朱汉生麾下。至于监军……”
朱定北倒是千万想不到,在长信侯爷半真半假的“寿命难长”谈吐,以及太后四皇子贤妃娘娘等人不遗余力的身材欠佳之词下,贞元天子对他的防备已经降落了大半!
贞元天子冷哼一声,“如果这份名单公布出去,大靖的将军要死去一半之多!是朕御下无能,待明日便开七庙社稷,下发罪己诏,以安百姓社稷之心。”
百官无不惶恐,纷繁跪请陛下息怒。
回宫以后,天子不免问起她这两日路程,听她忧心侄儿身材不佳,非常风雅地赐下了人参灵芝等大补之物,又得了一番感激。
倒是一贯温馨喜笑的月圆儿大哭了一场,抱着她小娘舅不肯放手,如何哄都不可,最后还是朱定北将抱着上了马车,一起送到三姐夫府上才罢休。
朱定北:“他备考得如何?”
只是,天子此举背后到底另有多么目标,他却看不透了……
朝臣们顿时炸开了锅。
天子一目十行地看完奏折看过来时,董宰相才持续道:“陛下,窦长东及其翅膀所犯之罪证据确实,老臣与三司长官按律拟议窦长东及其子,副将,监军斩首之行。其三族家眷发配交州退役,五服以内不得参军入仕。窦军中涉案将士肃除军功,重罪者发配,中罪者收押服刑,轻罪者撤职查办。请陛下圣裁。”
东升寺人仓猝通传了一声退朝,紧紧跟在他身后拜别。
朱定北看他们的模样确切晓得那厨子的功绩只要很小的一部分,他们兄弟俩跟着家里的拳脚徒弟练了这么几个月总算有了效果,身板健壮了不说,胃口也大了。
天子霍地站起家来,道:“宰相与三司对此事卖力到底,五今后的大朝会,我要见到答案。退朝!”
陛下措置的太重了,他们在罪臣被判罪而大快民气以后,更感觉天威深重,心中害怕。
楼安宁嘻嘻笑道:“阿爷年前给家里换了厨子,技术可好了,连阿兄用饭都比之前多了。”
不是没有人感觉天子这罪判得太重,但他们也都明白,贞元天子此言不是为了和他们筹议。枪打出头鸟,窦长东一军的罪必须罚得重,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感化,也为以后整治军中法纪打一场标致的前锋战。
老侯爷听得动静第一时候便让管家将孙儿唤来书房,爷孙俩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老侯爷长叹道:“没想到……陛下此次真的要大杀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