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肠跺了顿脚,回身朝着丞相府的方向飞去。
灵珑将小手放下,有些无措地站了起来,师父曾经说过,习武之人最忌讳旁人偷看,如果朋友倒也罢了,如果仇敌……
她想起璃园,想起娘亲,这才发觉她只顾夙起练功,尚没有跟她们交代一声,因而筹算以最快的速率赶归去,可飞着飞着,却听到锋利的破空声从左边的宅院里传来。
寅时三刻,灵珑便醒来了。她轻手重脚地下床,翻开衣橱翻找着衣物,可翻来翻去,却找不到她来时穿的那套短衣短裙的练功服,她瞟了眼外间,怕动静太大轰动了冰儿,干脆也不找了,穿戴里衣便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一个纵跃上了屋顶。
传闻最美的花儿总爱躲在崖底,比方鸢尾,比方摩罗花。
灵珑站起家,只觉真气在体内缓缓流淌,她提气运功,足尖悄悄一点便飞了出去。
灵珑揉了揉眼睛,悄悄地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男人练剑。她也懂剑招,天然看得出男人剑法中的奇妙,那剑招虽看着花梢绵软,招式转换间却直逼关键,真可谓杀人于无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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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园里喧闹非常,灵珑俯视而下,星星点点的烛火远远地照着,心间竟莫名多了几分舒朗。她深深地吐纳,将胸间的郁结之气全数排挤,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树荫下,一个神情冷峻的男人正在练剑,他出剑奇快,令人目炫狼籍,灵珑废了好大的力量才气将他的一招一式看清楚。
灵珑歉意地摆摆手,“抱愧,我不是成心偷看,我刚好路过此处,见你剑招奇特,这才多看了两眼”。
天气逐步敞亮起来,灵珑沿着来时的路渐渐地飞着,偶然看看脚下的树,偶然看看深宅大院里打着哈欠的仆人,忍不住勾唇轻笑。
男人抬了抬眼皮,随即便皱了皱眉头,他不耐烦地指了指一侧的凉亭率先走了畴昔。
很久,发丝与衣衫早已被露水打湿,灵珑渐渐地展开眼,随便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朝着日夜瓜代的方向暴露了浅笑。
京都的最南端是一处绝壁峭壁,灵珑探出身子看去,绝壁下雾茫茫一片,像看不到绝顶的深渊。她捡起地上的石子沿着峭壁滚落,石子叮叮咚咚作响,没一会工夫便没了声音。
灵珑忍不住猎奇心的差遣,一个旋身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屋檐上。
灵珑点头感慨,男人却将长剑举过甚顶,一个旋身直劈压了下去,面前细弱的青松“扑通”一声倒在院子里,溅起灰尘阵阵,那男人的身影却在烟尘中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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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一起运着飞仙步急掠而过,左脚踩一下屋檐,右脚踏一下墙壁,没一会儿工夫便从丞相府来到了京都的最南端。
月光挂在西天,如银般洒落而下,灵珑的心机越飘越远,飘到西凉郡,飘到覆信谷,飘到溪流边,她瞥见用白丝带束起长发的小灵珑,也如面前这般静坐练功,心垂垂地静了下来。
京都的街道很宽,高屋建瓴也很多,只是时候尚早,看不出本来的繁华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