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想起墨连玦的霸道,想起他抱着她的身子要她包管,包管只为他一人画像,包管她的眼里只要他,便忍不住羞赧地红了脸颊。
那一日,灵珑在靖王府逗留了好久,直至午膳时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灵珑内心甜滋滋的,却只会傻乎乎地笑,仿佛感觉“傻丫头”是人间最好听的称呼,她将墨连玦的脖颈揽得更紧,在内心却默念着她暗里里送给墨连玦的别称,“大傻瓜”。
提起墨连画,灵珑便忍不住感喟,惯常看着她研讨棋局,只当她是个耐烦极好的人,这会子对着每日一封的加急函件,倒真真令她大感不测。她竟不知,墨连画是如此动静皆宜的性子。
灵珑笑笑,取了丝绢细心地将画纸盖好,只待画好了烘漆草体,便筹算送给墨连画。
冰儿看着灵珑面若粉黛、颜若桃花,只当她表情极好,倒也没做旁的猜想。
兰儿批示着小丫环摆放炊事,灵珑伸着小脖子看去,除了沙舟踏翠、琵琶大虾、龙凤柔情等平常菜式,竟然还多了一份罐焖鱼唇。
那一日,阳光极好,光辉了天空,也残暴了表情。
石桌上有一碟子鲍螺酥,是墨连玦见她爱吃,特地让人从靖王府送来的。
灵珑低头看着自个儿白净的小手,映托在墨连玦墨蓝色的衣衫上,莫名感觉,这行动里含了很多虔诚,让她那颗小小的心儿如同浸在温泉般,飘飘乎乎,悠悠荡荡。
灵珑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自发地揽上墨连玦的腰身,娇俏地喊了声“解缆”,下一秒,便被墨连玦带到了半空中。
这声“傻丫头”连绵悠长,似感喟似低喃,似轻唤似感慨,却隽永般地印刻进了灵珑的内心。
灵珑见墨连玦看着她发楞,忍不住在他面前挥了挥小手。
这下子,灵珑更来劲了,她转了转眼睛,直接跪坐在墨连玦的腿上,双手揽着他的脖颈,难堪地说,“如许啊,我本筹算率先为你作一副画像的,你既不喜好,那便不作吧。”
“咕咕咕咕……”
灵珑天然晓得墨连玦这“旁人”的所指,却用心挠了挠头曲解道,“啊?不能为旁人画像吗?那连画如何办,梅菲儿如何办,我但是承诺了她们,要替她们作画像的!连画倒也罢了,她是你mm,你去替我求讨情倒也罢了,可菲儿姐姐那边呢?孟公子生辰宴上,我但是当着世人的面儿,亲口承诺了要同姐姐郊游作画呢!”
墨连玦回神儿,倒是直接将灵珑的小手抓进大掌内,然后慎重其事地按压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冰儿和兰儿看得心焦,却也只能转悠着瞎焦急。这会子见灵珑终究画完了,便觉得灵珑会安息些光阴,立时便跟着欢畅起来,“兰儿,去取十公主送来的蜜酿梅子酒来,给蜜斯解解乏”。
灵珑伸出小手拈了一块,一边吃着一边朝餐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