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画直接托起灵珑的身子,携了她的手道,“天然是安好的。昨儿收了你的画,真真是爱得不可。可本公主又有些恼你,本公主只说比送给孟公子的画超卓便好,你何故把本公主画得如此绝色。这会子可好,这画啊,本公主只看了一眼,便被父皇、母后并一起子妃子公主掠了去,说是要传阅够了才还于本公主。本公主不管,等他日你得闲了,定要再帮本公主画一幅,本公主直接锁进匣子内,看旁人还能不能抢了去。”
雪儿翻了翻眼皮看着红豆,将近挤成缝的眼睛里尽是鄙夷,仓鸾则啁啁地叫了两声,直接用屁股对着红豆,仿若在嘲笑红豆的记吃不记打。
画作送进宫中的第二日,灵珑便带着仓鸾到后山玩耍。这阵子慌乱,倒是忽视了日日赶来安插课业的仓鸾,干脆便带着红豆、雪儿一起到了后山。
灵珑游移地顺着墨连缨所指的方向看去,刹时便呆愣当场。
灵珑跳了跳眼皮,才要屈膝施礼,灵翰霆却已拱了身子告罪道,“小女年幼,怠慢了公主,老夫替她向公主赔罪,万望公主包涵。”
这画面如此童真,这场景如此逗趣,如果昔日,灵珑指不定动了心机画下来,可此情此景……
墨连缨早已蒲伏在地,锦衣华服也全然不顾。尽管托着下巴盯着红豆,那双矫捷的小短腿勾在半空,还在悠然地跳来跳去。
“谢公主包涵!”灵翰霆起家点头,朝着灵珑叮咛道,“珑儿,还不快向公主施礼问安!”
墨连画三言两语便将灵珑夸上了天,这下子,不止灵翰霆和古灵儿送了口气,连满府的丫环奴婢也皆明白十公主与自家蜜斯干系分歧的事儿。只杨玉燕和灵紫凝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恨不能咬碎了银牙,却只能硬生生挤出个笑容。
古灵儿向翠浓打了个眼色,亦俯身施礼道,“臣妾亦向公主告罪,望公主意谅,皆是臣妾教诲不严之过。”
灵珑忍不住捂脸,却在指缝间指责似的看了眼墨连画。她作画时,端庄素雅,她不来;她习字时婉约夸姣,她不来。就算在她练功时,好歹也算得上曼妙娇俏吧,但是她也没来,却恰好选了这般无行无状的时候。
灵珑笑得不能自已,放肆地指着红豆道,“哼,臭红豆,叫你毁我的字帖,叫你糟蹋我的兰溪草,本日便让你做一天的刺猬,如有下次,哼哼,我定要向师父求一剂药,将你那身标致的外相剥下来才好,哈哈哈……”
灵珑虽讶然于墨连画端庄得体的表示,却晓得不是沉思的时候,只得携了冰儿来到墨连画跟前,屈膝施礼道,“灵珑见过十公主。多日不见,公主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