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非虽看着好色鄙陋,却不是个没脑筋的,那一半晌的失神后,他的态度立时就变了。
“喏,这下子,终究没人敢指手画脚了。”
灵珑听着灵华非一本端庄地耍地痞,先是咋舌,接着便侧着耳朵聆听。
灵珑说完,端起果子茶悠然地喝着,她不想惹事儿,却不答应旁人欺负她的人。
蝉儿立时便如水蛇般缠上灵华非的身子,竟似从未受伤似的。
灵珑本日穿了一条乳红色的对襟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梳了一个流云飞仙髻,虽还是是不施粉黛的素净模样,那天生丽质的小脸上却色色是仙姿玉貌的风情。
灵珑挑眉嘲笑,捏了一粒爆炒蚕豆直接射向了蝉儿的膝盖处,只听“哎呀”一声惨叫,蝉儿已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乖,别怕,有少爷在”。
蝉儿跟了灵华非三载不足,天然清楚灵华非眼里的含义。她立时惶恐,趴跪着来到灵华非跟前,抱着他的大腿道,“少爷,蝉儿一时不察才会被灵珑暗害,蝉儿没想到她会当着您的面脱手的,少爷,你晓得的,蝉儿的技艺已经是最好的。”
灵珑瞥了眼假山石上的凸起,忍不住眯了眯眼,“我竟不知在这相府里,另有人能动我灵珑的丫环。”
蝉儿仇恨地瞪着灵珑,恨恨地咬牙,何如她唇舌本就伤了,这会子一用力,那血竟又模糊地渗了出来,有种血糊糊的狰狞。
“忍着点!”
灵华非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蝉儿,蝉儿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复原丸。
蝉儿是灵华非求了威远将军,特地从将军府调来的,本是为了帮手灵紫凝在相府站稳脚根,现在看来,这步棋,恐怕早已失了感化。
蝉儿闷哼一声,盗汗直冒,却只紧紧咬着牙关不肯吭声。
冰儿这话呆板生硬,天然也有些逾矩。
当朝灵相的斯文儒雅有目共睹,却恰好生了个如此有辱斯文的儿子,真真是令人扼腕。
灵华非安抚着蝉儿的委曲,抚弄她脊背的行动却如何看如何风骚,涓滴看不出被人撞破功德的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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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华非邪狞地笑笑,一把将蝉儿打横抱起,朝着假山石而去。
灵珑一惊,扯住冰儿的手臂向后一拉,冰儿趔趄两步,可到底躲过了灵华非的巴掌。
那地界,现在是真的没人听墙角了。
“哦?指手画脚?”
蝉儿这一批女婢,还是灵华非寄养将军府那年,她的外祖母,也就是威远将军府老夫人秦氏特地买入府的。虽说是女婢,可一入府便开端教习拳脚工夫,因为,将军府的人不管男女老幼,皆是有些技艺的,女婢亦不能例外。
灵珑皱眉,第一次感觉,被人夸奖一定是件镇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