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完画,乾帝便带着皇后、容妃返回了高位坐下,挥着衣袖问道,“灵珑丫头,你送的寿礼朕甚是欢乐,你想要何种犒赏,尽管开口便是。”
梅菲儿笑笑,捋顺灵珑鬓角的发丝,责怪道,“mm来得太晚,姐姐不幸亏这等场面与你占位子,便只能看着你去了公主那边。”
皇后看着席间的氛围难堪,掩唇建议道,“皇上,本日来了很多蜜斯,不若请她们演出才艺扫兴可好?”
旁人对路嫣然的诗只啧啧舌,却并不点评,毕竟太子太傅尚在现场,他们还要细心今后的出息。倒是围着灵珑的诗句评头论足起来。
乾帝拍了拍容妃的手,大声道,“朕不过与她开个打趣,丫头定不会与朕计算的。来人,将这画抬进御书房,赶明儿便让御画坊裱起来。他们日日作画,竟不如个小丫头作得好,朕必得好好寒伧他们一番。”
墨世钧勾唇笑笑,爱钱爱得这么理直气壮,倒是难为她了。
乾帝说完,在皇后搀扶下迈下了高台,却在回身之际弥补了句,“路府嫡女既身子不适,不若跟着路夫人回府疗养去吧”,只轻松一句话便将路嫣然撵了归去。
灵珑抓着各色画笔轻点慢拈,这会子不独作山川,倒也省了勾画,干脆略微润色一番后,便在左下角画上了那烘漆色的草体灵珑字样,这画便真正的大功胜利了。
墨连玦从席间行至列前,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可要筹办画架?”
灵珑感喟,朝着乾帝盈盈下拜,回身便回到了梅菲儿的怀里。
乾帝心内暗笑,面上却沉了神采道,“灵珑丫头坦白了朕你会作诗的事情,这诗便不犒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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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嫣然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何如她太晓得自个儿的斤两,目睹一刻钟立时便到了,便也顾不得好不好,竟将前次夫子安插的咏梅诗写了出来。
灵珑撇嘴,朝着庆亲王妃撒娇道,“王妃姨娘,珑儿这会子便睡着倒好了,没得惦记取下半首,愁得夜不能寐。”
琴声戛但是止,墨连玦将宣纸取下,亲身捧至乾帝面前,“父皇。”
墨连漓从席间起家,亦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灵蜜斯这画不过用了半个时候,想来作诗会更加轻易,一刻钟倒也尽够了。”
灵珑听了容妃的话,悄悄地红了小脸,唔,她公然也学会了小鼻子小眼睛谨慎思了,方才竟真的是那般想的。
世人皆回了坐位,墨连玦却朝着乾帝拱手道,“父皇,儿子听苏夫人说,除了相府嫡女的画,太傅府嫡女的诗也是一绝,本日看了灵蜜斯的画,儿子亦想看一看路蜜斯的诗,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有了灵珑这份寿礼,旁人的寿礼便都失了风采。
“噗”,墨世钧率先笑出声来,连带着四周的来宾也笑起来。
灵珑咬咬牙,眼一闭,心一横,“皇上,臣女想要银子,越多越好!”
庆亲王妃微微屈膝施礼道,“皇兄,臣妾外甥女常日里也爱作诗,不若让她也试一试可好?”
宫女诺诺称“是”,席间的氛围立时便严峻了。
路嫣然咬着下唇,头儿也不敢抬。她是将来太子妃,在妆容上天然要压上旁人一头,可这会子被世人盯着看,却顿时感觉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