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负气倒在榻上,越想越不甘心,干脆翻开窗子拿着短笛吹奏,少时,那顶着蓬乱羽毛的乌鸦便飞了过来。
“少爷,可要主子出去吗?”颜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灵珑将观音像画完,细细用扇子吹干,这才谨慎翼翼地卷起来放到了竹筒里。明日便送到凤仪宫好了,日日惦记取倒也疲累。
皇后挑眉笑笑,复又闭上眼睛,崔姑姑悄悄地弃了梳子,为皇后揉捏着肩膀,凤仪宫里倒是可贵温馨下来了。
灵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俄然瞧见内里那一轮圆月,顿时勾唇笑笑,干脆翻开窗子,仰着头赏识。
墨连玦提笔沾墨,挥洒时却不敷流利,皱眉去看,却见那墨盘早已干了,干脆丢了羊毫,直接闪身到了卧房里。
灵珑侧耳聆听,房内静悄悄的,她咬咬唇,到底还是翻开了屋顶上的瓦片,但是刚一翻开,便觉一股微弱的破空之声朝她袭来。
灵珑哼了哼小鼻子,瞪着眼睛道,“那是本蜜斯想画吗,还不是你们家的阎王爷开口求来的吗?”
亥时三刻,梅兰阁里静悄悄的。
翠浓回声出门,少时便带了酱红色宫装的崔姑姑出去。
崔姑姑笑道,“是。还是娘娘贤明,这会子离着她成年另有两三年,确切不焦急。”
灵珑舒畅地呼口气,“哦,活力来着,气着气着便睡不着了,干脆便来找你算账来了。”
灵珑吹了卧房的烛火,细细将窗户掩上,这才提气跃起,追逐着乌鸦的身形而去。
灵珑恭恭敬敬地屈膝施礼道,“有劳姑姑了。我这两日旁的事情都放一放,定会在出宫前将观音像送到凤仪宫,还望姑姑替我跟皇后娘娘告罪。”
灵珑细细问着,小仓鼠比手画脚地描述着。
“嘶,臭丫头”,墨连玦疼得咧嘴,却将灵珑揽得更紧了些。
这一日,灵珑净了手,才要放开纸张画那观音像,却听外间模糊响起了说话声。
灵珑听着墨连玦的笑声,委曲啊,不满啊,十足不见了。仿佛任何事情都抵不过这一刻的相守,她勾唇笑笑,悄悄揽上了墨连玦的脖子。
灵珑赶紧委委曲屈道,“好让姑姑晓得,我这会子好轻易腾出工夫给皇后娘娘画观音像,却被个丫头扰了清净。本来我不该脱手的,都是女儿家,左不过发发小脾气,可这果子茶是王妃姨娘中午才命人送来的,灵珑就算不念着自个儿受的气,也不能让她碰这茶皿子一分一毫。”
墨连玦看着灵珑万般纠结的小脸,朗声大笑,倒也顾不得灵珑是否还在活力,直接将她掠进了怀里,打横抱着去到了客房里。
皇后点头,“不,她那般的名声,旁人不会思疑。何况她本就与灵珑有嫌隙,不在乎这一条。倒是灵珑那边,细心照顾好,我们倒不急着脱手,只让别人晓得她被凤仪宫惦记取,猜想旁人也不敢打她的主张。”
灵珑哼了哼鼻子,委曲道,“哼,咯得牙疼!”
墨连玦眼睛微闪,俄然间便不想躲了,干脆朝着灵珑的拳头迎了上去。
灵珑一惊,本想收了拳头,何如二人间隔太近,那拳头便扎踏实实地打在了墨连玦的胸膛上。
灵珑鼻尖冷哼,侧身躲过,矫捷地掀了几片瓦片便朝着那人射畴昔,叫你不睬我,叫你嘚瑟,叫你敢射我。
灵珑吃完了炊事,忍不住舒畅地摸了摸小肚子,可她想起自个儿还在活力,立马摔了筷子侧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