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燕捶胸顿足,灵紫凝当场傻眼,倒也不消旁人叮咛,弃了手炉便奔出了梅洛苑。
马车飞奔前行,约莫两刻钟便来到了丞相府门口。
灵紫凝肝火冲冲地拧着绯浓的脸面进了梅洛苑,人未见声先至,“娘亲,快来经验经验这小娼妇”。
左夫子非常谅解,倒也未曾安排课业,只细细叮嘱了在家莫忘读书长进之类的话,早早打发了世人。
灵珑咽了咽口水,明显是她偷跑出去,为啥要打断墨连玦的腿脚呢。可她想着墨连玦到底身子骨比她结实,便兀自惭愧地低下了头。
杨玉燕吓了一跳,瞪了灵紫凝一眼,赶紧叮咛小丫环去捡,“绯浓,你做得是对的,若被人晓得我们轻贱了皇后御赐之物,莫说你我,就是全部相府也不得消停啊。”
绯浓满眼讽刺,妾不守妾礼,怪道相爷不耐烦。
晌午,灵珑用完午膳,蔫搭搭地携了翠浓去凤仪宫送观音像。岂料刚一出门,便遇见了梅菲儿从远处走来。她当即欢颜,上前几步道,“梅姐姐好。”
午膳安排在墨轩苑松寿厅,灵珑带着冰儿和翠浓缓缓前行,却见灵紫凝领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妖娆而来。
灵珑看了看翠浓手里的画,踌躇着是否该讲出来。
提到身子,皇后不免打量起灵珑,见她容色略差,忍不住皱眉问道,“但是受了风寒?不若请太医把一手脉象可好?”
灵珑点头,没表情酬酢,带着翠浓便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