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年下,大臣们约上三五同僚去喝酒交心,墨连玦与太子却不约而同地绕着巷子赶往大悲寺。
墨连玦对劲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纸张塞进灵珑怀里道,“喏,丫头,你的新年礼品”。
灵珑点点头,俄然眨巴着眼睛朝墨连玦伸出小手,“墨连玦,本蜜斯的礼品呢?”
治心点头道,“回小施主,那白果树是敝寺的因果树,听寺里的师叔们说,竟是从未残落过的。”
灵珑点头浅笑,抓起鸡腿持续啃,却偷偷朝着古灵儿挤了挤眼睛。
大悲寺耸然耸峙在山顶,却因着年前那场纷然的大雪,多了些缥缈云端的意味。而那直通山顶的小径早已被积雪覆盖,蜿蜒崎岖间,除了些许雀鸟的爪印,似光滑得从未有人走过。
灵翰霆见如了灵珑的情意,内心少不得欢乐。旁的物件皆是福管家事前备好的,只这张银票是他方才特地绕到汇仁通淘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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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凝眉点头,手脚敏捷地解了大氅,抱着灵珑坐下。
马车缓慢飞奔在官道上,灵珑枕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为何本日定要去大悲寺?”
古灵儿浅笑点头,拢了拢灵珑的碎发道,“珑儿,是娘亲忽视了,只想着带着丫环不好上山,倒累的我们珑儿做这般粗使的活计。”
灵珑本是打趣话,但是想了想,师父虽会操琴会作画,到底不能如她这般舍了脸面赚银子,干脆取了五万两银票绑在苍鸾脖子里,恋恋不舍地摸着它的头顶道,“苍鸾,但愿你尽快来找我。”
灵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单手拎着那纸张抖擞开来,顿时欲哭无泪道,“玦哥哥,你为何要送银票?”
墨连玦与墨世钧对视一眼,但见乾帝神采阴沉地看着群臣,成心偶然地瞥了眼李兰山。
灵珑吸吸鼻子,揽着苍鸾的脖颈感喟道,“苍鸾,师父是不是过得太宽裕了?你归去奉告师父,就说珑儿现在有很多银子,让师父过不下去的时候,便来投奔珑儿吧。”
墨连玦顿时心颤,捧着灵珑的小脸忘情地吻着,虽并不狠恶,倒是那般得深切骨髓……
治心略微垂眸,朝着古灵儿见礼道,“夫人,天寒地冻,不若随小僧出院安设吧?”
灵珑旋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古灵儿身侧,抱着她的衣袖轻笑道,“娘亲,珑儿来得可及时?”
墨连玦微眯了眼睛,抚摩着灵珑嫣红的唇瓣缓缓说道,“好极了,若再久一会子,便会更好了”,说罢,轻柔地将灵珑压在身下,满腹柔情地吻了上去。
因着是开年,路面积雪深重,大悲寺倒是极其的安宁。
灵珑刹时感觉眼睛发酸,师父真讨厌,都出了覆信谷,为何还是这般抠门,竟然还是两包绿豆酥。但是师父又很好很好,竟然还是那两包绿豆酥。
灵珑微愕,并未多想,细心清算好承担,掀了帘子下车。但见古灵儿与阿琛远远扳谈着,便甩了甩衣袖,踩踏着林间的积雪“咯吱咯吱”地走着。
晚膳后,福管家叮咛仆人们燃放爆仗、烟花,小丫头们笑闹着,玩耍着,有的剪窗花,有的捉迷藏,灵珑却躺在屋顶上眺望着远方。
大悲寺的院落每日有人洒扫,虽夏季里苦楚萧瑟些,却胜在清幽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