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艳洛将一粒奶白葡萄塞进柳诗涵嘴里,捏着她的小脸道,“人家专靠那些物件撑场面呢,莫说脖子断了,就算身子折了也不能舍弃的,何况她早已是人妇,莫非还希冀着长身长不成?”
汤膳堪堪喝了半碗,侍郎夫人便悄悄朝着路嫣然打眼色,威仪是要树,却不能操之过急。
皇后诧然挑眉,随即便浅笑点头道,“这主张不错,到底是灵珑丫头心机奇妙。”
侍郎夫人率先反应过来,竟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高台下,揽着路嫣然焦急道,“嫣儿,你如何样,嫣儿?”
梅菲儿掩着丝帕轻笑道,“太子侧妃到底是个聪明人。”
太子侧妃甩着帕子拥戴道,“侍郎夫人说的是,路mm是要多谢灵珑蜜斯才是。”
路嫣然不免愤激,寂静无声地朝着皇后伸谢。
柳诗韵附和志,“是。能得了太子主动求娶,又岂能是简朴的人物。”
梅菲儿却微微感喟道,“总之,没出事儿便是好的。”
灵珑眨巴着眼睛,但见路嫣然颇受萧瑟地处在高台下,刹时便明白了梅菲儿与柳诗韵的所指。
灵珑悄悄地松了口气,不见便不见吧,只莫关键得小宫女跌倒便是了。如此想着,干脆甩手放开,又将视野落在了那颗红珊瑚上。
灵珑想着是否该大风雅方地畴昔捡拾,便见一列粉红色衣衫的宫女,托着御膳鱼贯而入,待宫女们分开席面时,那颗冬枣却不见了踪迹。
苏艳洛捏了捏灵珑的小脸,挑眉调笑道,“乖,mm且从实招来,那冬枣但是体察了mm的心机,这才上赶着替mm出了这口气。”
世人见柳诗涵笑得几乎岔了气,少不得勾唇轻笑了起来。
世人闻声看去,却见路嫣然狼狈地倒在地上,额头撞得嫣红不说,那意味着吉祥之意的红珊瑚也稀碎地散在了地板上。
皇后庄严地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她天然晓得路嫣然不敢用心推撞,可那珊瑚碎了,到底不是好兆头。何况这丫头太放肆,既不对劲那一千两黄金,干脆她也懒怠送了,只折给灵珑那丫头倒也罢了。
崔嬷嬷瞥了眼桌案的沙漏,立时惊叫道,“吆,都这般时候了,啧啧,娘娘定是等着奴婢篦头发呢,奴婢明儿再来看姨娘,这便告别了。”
是儿媳不是臣妾?是了,路嫣然是小妾,天然称不得臣妾,只能自称贫妾和贱妾,可似她那般傲然的人物,当然不会自贬身价,干脆将称呼改成了儿媳。
路嫣然惊骇地看着一地的珊瑚碎渣,一把将侍郎夫人推倒在地上,拖拽着长裙,颤颤巍巍地辩白道,“皇后娘娘,贱妾不是成心的,贱妾只是脚下一滑,请皇后娘娘赎罪。”
崔嬷嬷仓猝点头,嘴里推让道,“路姨娘说那里话,奴婢本就是皇后娘娘派来奉侍姨娘的,岂有躲懒的事理。姨娘莫要理睬奴婢,喝完汤,倒要早早睡下才是。”
容妃掩唇轻笑道,“皇后娘娘好福分,这般的活珊瑚,没有千余年是长不成的,路氏待皇后的情意,可见一斑了。”
可来宾们皆听懂了,路嫣然却故作不知地娇俏开口道,“儿媳谢母后。母后,儿媳素闻红珊瑚光彩透亮,另有安神补气之服从,特命人从胡海之地淘换了一株,也不知母后是否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