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略微点点头,偎着棉被舒畅地缓口气,朝着冰儿和翠浓挥挥小手道,“冰儿姐姐,翠浓姐姐,你们归去吧,我要睡一会子。”
墨连玦刹时失了心神,将灵珑的小身子揉进怀里,非常狠恶地回吻着她,唇舌交缠,相濡以沫,仿佛这般拥吻着,便是她和他之间的地久天长了。
灵珑但见佟妃哀戚,悔怨得恨不能咬断了舌头。师伯没有腿脚,她却偏要提腾飞仙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乾帝挑眉,却并不在乎,只朝着康汉微微抬了抬手。康汉忙将一个纸包放进乾帝手里,乾帝邪狞地勾着唇角,用右手拈着药粉细细洒在佟妃的周身,随即便阔别几步,非常猖獗地盯着佟妃看。
佟妃徒然瞪大了双眼,凶横地睨着乾帝,若眼神能够杀人,竟恨不能将乾帝千刀万剐了。
墨连玦豁然转头,但见灵珑举着血淋淋的小手看着他,顿时也有些傻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榻前,抬手便要掀起灵珑的被子。
佟妃缓缓点头,话锋一转道,“珑儿,今后便不要再来了。师伯的内息已通,规复功力是迟早的事儿。何况,一旦被乾帝发明,只怕又要引发事端。”
灵珑神情地哼了哼鼻子,背着小手放肆道,“师伯,珑儿可有飞仙步,您确信您抓获得珑儿?”
康汉躬身点头,从袖子里取出另一包药粉看着乾帝,乾帝不耐烦地挥手,康汉便不紧不慢地洒在佟妃周身,却时候谨慎着,唯恐那粉末漂泊到乾帝的四周。
少时,那蛆虫终究遣散了,佟妃终究还是展开了血肉恍惚的眼睛,倒是直直地看着乾帝,情感不明。
翠浓点头发笑,拧了帕子替灵珑净身,体贴扣问道,“蜜斯,可还痛着?”
灵珑欲哭无泪,颤巍巍地将小手摸进裤子内,却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血迹,顿时语无伦次道,“玦哥哥,玦哥哥,有血,有血啊……”
乾帝细细擦拭着双手,挑眉笑道,“那孩子入宫了,但是那孩子不是十五岁,倒是十四岁,佟妃啊佟妃,你终因而骗了朕。”
灵珑红着小脸埋进枕间,却忽觉肚腹间一阵搅疼,她下认识地按压着腹部,忍不住嗟叹出声道,“玦哥哥,珑儿好疼。”
墨连玦误觉得灵珑在闹他,梗着脖子轻斥道,“珑儿,别闹,等玦哥哥……便送你回宫去。”
灵珑微抿嘴角,悄悄地红了小脸,却故作高傲道,“那当然,本蜜斯日日都是美的。”
乾帝朗声大笑道,“佟妃啊佟妃,你不奉告朕,觉得朕便找不到吗?哼,朕偏要让你看看,那五蜜斯如何强颜承欢,隐世家属如何对朕服从,哈哈哈哈……”
灵珑举着染血的小手不知如何是好,略微想了想,便从怀里取出帕子擦拭着血迹。她本想将帕子丢在地上,游移半晌,终究还是塞回了怀里。
灵珑惊骇地压着背角,嘴里哭嚷道,“墨连玦,快,快,我要翠浓姐姐,要冰儿姐姐,你快去。”
乾帝失落后,宗亲王谋朝篡位,大胆启用前朝余孽为官,还将关头权柄交给外戚掌管,一时候,百姓遭鱼肉,生灵险涂炭,苍玄高低民不聊生。而番禹和边疆各邦却恰好挑选当时来犯,宗亲王吓破了胆量,直接主张割地乞降。满朝文武商讨着该派何人出使之际,乾帝与一红衣红裙的女子却俄然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