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轻笑点头,接过瓷碗便喝了一口,立时舒坦地眯起了眼睛。这粟米红豆汤放了很多黑糖,不但暖胃暖心,还能减缓疼痛。
皇后挑眉辩驳道,“本宫只要胜了便好”,说罢,拍了拍灵珑的肩膀,扭着腰臀离了殿内,趁便将宫女们皆带了出去。
太子将手里的黑子捻起又放下,几次几次,到底还是寂然地弃了棋局。大局已定,就算他能过上几招,也不过是迟延时候罢了。
太子目送灵珑走出了殿外,沉着眸色道,“路姨娘在太傅府养胎,能出何事?”
谭侧妃悠然感喟道,“路姨娘跌倒,不幸小产了。太子莫要过分悲伤才是。”
梅朱紫故作娇羞地垂眸,却冷静爬上了乾帝的膝头,从他的耳际一向舔吻到喉结处,还用唇舌勾挑着乾帝的龙袍。
侍郎夫人冷静垂泪道,“嫣儿,别想了,睡一会儿吧,等展开眼,统统都好了。”
灵珑下认识地想回绝,岂料皇后早早离了坐位,竟是牵着她的小手安设到了榻上,朝着太子挑衅道,“竹儿,有灵珑丫头在,这会子可还敢放肆?”
皇后打趣地看了眼太子,点头发笑道,“本宫约了太子下棋,岂料三局已输了两局。本宫内心不甘,便叫灵珑替本宫报仇来了。喏,丫头你来,替本宫杀他个片甲不留。”
墨连玦派了阿南、阿北送冰儿和翠浓回宫,端着粟米红豆汤来到了卧房内。
张医正怜悯地看了路嫣然一眼,缓缓开口道,“路姨娘伤了底子,今后若再想生养,怕会艰巨些。”
太子微微点头,率先抬脚出了凤仪宫。
乾帝未曾睁眼,却将梅朱紫的小手抓进了大掌里,“媚儿,喂朕喝。”
灵珑悄悄探出了头,见墨连玦面色如常,不由偷偷松了口气,到底还是钻了出来。
墨连玦粉饰性地咳了咳嗓子,推了推灵珑的肩膀道,“珑儿,喝点儿粟米红豆汤吧?”
侍郎夫人阴狠沉声道,“将那玉儿给本夫人拿下。”
灵珑挑眉点头,微敛裙据进了殿内,但见皇后与太子正鄙人棋,赶紧跪伏施礼道,“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给太子殿下存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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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连玦忙将瓷碗端过来,挑眉问道,“可要我喂你?”
灵珑屈膝伸谢,垂眸扣问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召臣女所为何事?”
太子见灵珑未曾回绝,立时有些喜形于色,干脆固执茶壶站立一旁服侍着。这是他和灵珑第一次伶仃相处,莫说端茶倒水,怕是更殷勤的事儿他也甘心的。
乾帝端起汤膳一饮而尽,朝着梅朱紫招手道,“媚儿,谁又惹你活力了?”
乾帝下认识地咽了咽口水,盯着梅朱紫的红唇道,“无碍,朕就爱喝媚儿的口水,苦涩温软,百尝不厌。”
灵珑将银票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朝着太子屈膝施礼道,“太子殿下,若没旁的事,臣女这便告别了。”
灵珑见有机可乘,赶紧躬身施礼道,“如此,便不滋扰殿下措置事件了,灵珑辞职。”
灵珑见殿内只剩下她与太子,对皇后母子的算计岂能不明白。干脆斜靠在榻上,垂眸不语。
选秀停止得如火如荼,右御史家的五蜜斯却被乾帝率先遴选出来作了女官,还是御书房的掌事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