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将一利器具摆放在凉亭里,灵珑踏步而入时,治心却早已坐在石凳上打坐,汗水滴滴答答地流淌着,倒似静坐了好一会子。
灵珑翩然落下,靠近治心俯身问道,“治心,还打不打?”
灵珑叮嘱治心将画纸收好,迈出凉亭缓缓屈膝道,“臣女灵珑见过太子。”
翌日,灵珑将十八罗汉的画像找了出来,开端动手佛龛绘制之事。她虽对乾帝说时限颇紧,实际上,有了举钵罗汉的经历,绘制起来,却远没有那般艰巨。
戒苦佛手答允,朝着灵珑云手道,“小施主,这边请。”
灵珑用小手护在额上辩白,立时便收敛了神采,不是墨连玦,竟然是那袭杏黄色的衣袍。
治心重重地点头,当即蹲好了马步,朝着灵珑云手道,“女施主,请。”
治心羞臊地凝眉道,“女施主,小僧已经十岁了。”
太子抬眸轻笑,云手虚扶道,“不必如此客气。父皇来找礼梵大师下棋,我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灵珑顺手接过画纸,摸着治心的秃顶笑道,“治心真乖。”
治心不等灵珑把话说完,当即欢乐道,“此话可当真,打赢了就能归去?”
灵珑挑眉轻笑道,“以是便是弟弟。既是弟弟,便免不了被当作小孩子。”
治心涨红着小脸支支吾吾,最后却顿脚负气道,“我偏不奉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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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心腾一下站起家,非常羞恼道,“治心才不怕苦累呢。”
灵珑看着治心严厉虔诚的小脸,不知怎的,俄然出现阵阵的心疼。她顿觉莫名其妙,悄悄摇了点头,提起狼毫笔便开端作画。
翠浓将茶水递给灵珑规劝道,“蜜斯,眼看要用午膳了,不若下午再画吧?”
灵珑双手环胸道,“哦?不怕苦累,那你怕甚么?”
灵珑轻咬下唇,点头回绝道,“太子请恕罪,劳累了一整日,这会子倒只想歇一歇。”
治心一边对付灵珑的偷袭,一边还要受着冰儿的滋扰,慌乱地像颗陀螺,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蹲在地上,两只手却齐齐护在头顶之上。
灵珑趁机又摸了一把,抱着画纸分开了凉亭,恼得治心直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