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一时看呆了,回神之时,却早已被介修扯出了阵法以外。那里不好放,却恰好将她架在了树杈上。
灵珑羞恼地捶打着墨连玦,那些个儿委曲却俄然消逝不见了。
灵珑豁然发笑,本不是艰巨事儿,可墨连玦那般冷颜,她倒不好随便玩闹,幸亏有墨世钧,竟然一句话便将氛围活泛了起来。
灵珑诧然抬眸道,“听颜鹤说,你母妃是和亲公主,在你十岁生今后便消逝不见了。”
灵珑听着墨连玦话语里的肉痛,眼泪一下子便滑了下来。如果能够,她何尝情愿摸索,何尝情愿将心机用在墨连玦身上,但是如何办,阵法下是隐世家属的人,操控阵法的人现在倒是他的父皇,她惊骇与乾帝对峙的那一日,不是惊骇乾帝,而是惊骇墨连玦。那是心疼她的父亲,现在却成了隐世家属的仇敌。她不晓得墨连玦如何决定,只怕不管如何决定,到头来毕竟是心结难明。
彻夜有月光,湖波泛动,微风清扬,湖心小岛闪现一片可贵的唯美气象。
灵珑沉浸此中,墨连玦却停了下来,揉着她的身子开口道,“珑儿,可晓得我母妃的事儿?”
灵珑遵循约定时候来到了靖王府,但见除了墨连玦外,墨世钧同颜松、颜鹤皆侯在了天井里,不由轻挑眉梢道,“墨连玦,可筹办好了?”
灵珑略微沉吟半晌,对着那双冰蓝色的瞳眸却说不出谎话来,只得垂眸低喃道,“去见师父了。墨连玦,我师父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将师父的行迹奉告你父皇?”
介修扒开灵珑的小手,故作瞋目道,“方才还说大师闺秀,那端方礼节,竟是同贩子恶妻学得不成,嘴上更加没有斤两了。”
灵珑悄悄咬唇,旋身落在屋顶上,与墨连玦看着同一个方向,却不知如何开口。她回宫已有六日,整日困顿在阵法中,倒未曾想过要去靖王府。冰儿曾言语摸索,觉得她与墨连玦闹了别扭,还规劝她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还说墨连玦于她已是诸多包涵。她只能发笑点头,她和墨连玦未曾见面,那里会闹甚么别扭,只是越体味阵法之事,内心的冲突越激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