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画一出声,席间立时温馨了,路嫣然也蔫蔫地退至一旁。她天然不是惊骇墨连画,只怕引发非议,倒引得太子讨厌。
路嫣然是出了名的华侈无度,入了太子府,更加没边儿没沿了。灵珑此言虽平平,讽刺意味却甚是浓烈,早有知情的蜜斯夫人们嗤笑出声,掩着帕子指指导点。
太子在场,路嫣然天然不敢往灵珑身前凑。灵珑除了吃喝,便是同墨连画玩闹,这宴会倒也并不难过。
在场诸位嫌少见过乾帝的私印,少不得感慨乾帝待太子的偏疼。太子谦善地拱手推却,眼底却难掩对劲之色,还抽暇瞟了眼灵珑的坐席。只可惜,灵珑眼里只要酱烧板鸭,那私印是圆是扁,是墨是褐,尚没有那鸭腿吸引心神。
太子生辰当日,灵珑乘坐谭侧妃事前备好的马车来到太子府,但见太子穿戴浅灰色的居家衣袍站在府门口迎宾,陪侍在侧的天然便是谭侧妃。
灵珑发笑道,“路姨娘是否俗气,本蜜斯不予置评。只太子府有太子、有侧妃,倒不测遣了路姨娘来清算贺礼之物。也罢,路姨娘若能代表太子府说话,本蜜斯这画立时俭省了。只是,路姨娘,你能代表吗?”
灵珑将画轴放下,扑进墨连玦怀里,仰着小脸嘟嘴道,“墨连玦,哪有人拜见宴会不送贺礼的。”
接连几日,灵珑都躲在梅兰阁中作画,懒惰了这些日子,不免手生了些,干脆不拘入画之物,倒是随心所欲得很。
路嫣然羞愤轻哼,甩着帕子回击道,“本宫是否持家不劳mm忧心,只mm到哪儿都是送书画,竟不怕寒伧了去。”
灵珑早晓得会赶上路嫣然,这会子倒安然淡笑道,“路姨娘言重了。姨娘称本蜜斯是书画大能,书画大能筹办的礼品天然便是书画,不过裁几寸画纸、虚费些墨彩,若然这般都能算破钞,路姨娘倒真真是节约持家的主儿了。”
灵珑方如此想着,墨连玦却凝眉冷哼道,“一幅画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