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掩唇偷笑,翠浓却推着灵珑的肩膀道,“蜜斯,想去便去吧,何必等着奴婢们先开口。”
灵珑看着那略带苦楚的背影,看着那被金步摇压弯了的身形,忍不住悄悄出现了心伤。她抬眸朝着男宾席看去,却不见了墨连玦的身影。
礼也送了,酒也喝了,皇后强撑了一会子,便推说乏累,挽着崔嬷嬷的手腕回了凤仪宫。
灵珑撒娇地蹭着庆亲王妃的肩膀道,“姨娘,要不,那暖香玉手镯您带走吧。倒不拘卖多少钱,只莫要留在珑儿手里便是,珑儿一想到皇后的算计,只怕哪日不顺心,倒将那手镯砸了去。”
路嫣然调侃地勾唇,未曾退席,绕道席面后,便缓缓地拜别。
灵珑旋身落下,嘟嘴蹭到墨连玦身侧,笑眯眯地奉迎道,“玦哥哥,你看,这是珑儿亲手绣的丝帕,比前次绣得都雅多了,送给你好不好?”
庆亲王妃舒了口气,朝着路嫣然怪责道,“路姨娘,下次可莫要如此眼拙了”,容妃、梅朱紫等人一阵笑闹,暖香玉一事到底还是讳饰了畴昔。
墨连玦深深凝睇着灵珑,缓缓靠近那嫣红的唇瓣,悄悄地吻了上去。
梅菲儿等人帮着冰儿和翠浓归整贺礼,古灵儿却摸着灵珑的小脸,不无光荣道,“多亏了路嫣然,他日见了,倒要感谢人家才是。”
唇齿交缠间,二人都不觉闭上了眼睛,轻挑慢拈,耳鬓厮磨了起来……
灵珑一时咋舌,却感觉那暖香玉更加烫手了。
路嫣然挥挥手,捏动着腰肢朝盛放贺礼的桌子而去,可她旁的物件皆不翻检,却翻开了翠浓捧在手里的小匣子,接着便点头咋舌道,“母后啊母后,这暖香玉手镯传闻是镇国公老夫人赏的,说是要代代相传的,嫣儿开口要了很多次,您都舍不得给,没成想本日却给了灵珑mm,啧啧啧,母后,灵珑mm可不像嫣儿这般心悦太子哥哥,您还真筹算让她入太子府做妾室不成?”
皇后悄悄咬牙,倒是漂亮地挥挥手,朝着灵珑等人云手道,“都起来吧。不过是一对暖香玉手镯,那里就有这般多的由头。嫣儿,你这孩子,岂能胡说怪谈,瞧把古夫人和灵珑丫头吓得,都不敢接受母后的美意了。喏,你说的手镯在这里,不是就戴在母后腕子上吗?”
路嫣然一把甩开太子的手腕,夸大大笑道,“太子,我的殿下,你们这都是如何了,嫣儿不过是恭贺灵珑mm生辰,必不会丢了太子府的脸面的。”
灵珑微微点头,径直回屋,内心却忍不住感喟。小宫女们最懂察言观色,暖香玉之事大要上看是勉强讳饰了,这猜忌却定然少不了。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绵长,颜松和颜鹤端着炊事守在凉亭外,不敢乱瞄不敢乱看,只那神采早已憋得通红。
灵珑咬了咬唇瓣,煞白着小脸叩伏施礼道,“臣女谢皇后娘娘抬爱,只这暖香玉过分贵重,臣女年幼,撑不起这般华贵的东西,倒要恳请皇后娘娘收回犒赏,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颜松和颜鹤对视一眼,将炊事摆在石案上,拔腿就跑。
灵珑和墨连玦缓缓分开唇瓣,一个娇媚,一个傲然,含混的氛围却垂垂地流转。
靖王府的凉亭内,风铃叮咚作响,暖风飘摇温暖,墨连玦端坐石椅上,挺直腰背不言不语。
灵珑眨眨眼,再眨眨眼,顿时羞臊地埋进了墨连玦胸膛,捶打着他的肩膀撒娇道,“都怪你,被颜松和颜鹤看到了,今后本蜜斯要如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