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未落,福嬷嬷便端着猪蹄出去,倒未曾顾念孙二公子在场,直接将猪蹄放在了灵珑跟前。
孙二公子确切长得斯文,于房事上却有特别的癖好,便是喜好用腰带抽打女人的贵体。洞房花烛夜,开初还和顺缠绵,至后半夜,孙二公子却跟发了疯似的抽打灵紫凝。灵紫凝疼得哭叫,可她越是哭叫,孙二公子竟越是镇静,闹腾到天明时分,才犹不满足地拜别。
灵紫聆听员外夫人提到样貌,便知员外府定然派了人去扣问。易安堂确切替她看了伤患,她开初未听奉劝,脂粉之物未曾节制,也未曾剜掉腐败。厥后讳饰不住,再去问诊时,乌玄色早已伸展了全部上唇,这面纱,只怕要戴上一辈子了。
紫衣丫环讷讷称是,当日夜里,公然将孙二公子拐进了偏房。
灵暄云嗔怒,不谨慎扎破手指,血珠子立时便滚了出来。
杨玉燕立时敛了笑容,点着灵紫凝的眉心骂道,“没心没肺的丫头。失了嫁奁,你如何傍身。那但是娘亲多数积储,倒莫要惦记娘亲的帮衬了。”
灵珑抿嘴偷笑,朝着兰儿挤了挤眼睛。
左功明虽安然,也不由地脸上发热。他本欲将娘老子的手扯开,谁知左夫人竟直接将灵暄云的小手塞进了他的掌心内。左功明罢休不是,不放也不是,那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倒引得灵暄云展颜欢笑。干脆红着脸将手抽出来,直至将左家母子奉上马车,却再没敢分开古灵儿身边。
午膳安排在松寿厅,孙二公子对灵紫凝小意和顺,一会儿夹菜,一会儿盛汤,喜得杨玉燕眉开眼笑。
灵紫凝气得浑身颤栗,乒乒乓乓地砸光了房里的物件,这才感觉气顺了些,她鼻尖冷哼,芳儿颤巍巍地躲在墙角道,“蜜斯,这里是员外府,您砸了安排,可要如何补助才好?”
只是毕竟是晚了。那嫁奁,当日便被抬进了婆母的院子里,连孙二公子都没见过。灵紫凝推搡着孙二公子去要,孙二公子凝眉道,“娘亲节约持家,倒比自个儿护着强,你也俭省些力量。”说罢,不耐烦地抬脚走了。
杨玉燕眉飞色舞地夸奖新半子,灵紫凝却抽抽泣噎地扑进了杨玉燕怀里,满脸羞愤道,“娘亲,他……他……”
灵暄云咬了咬下唇,倒更加羞怯起来。
芳儿悄悄跟在灵紫凝身后,连呼吸都谨慎翼翼,恐怕灵紫凝将本日的错误转移到她身上。
员外夫人嘲笑道,“饶了她也可。只你记着,从明日开端,二房里便只能有这一个丫头,既做了媳妇,便也该学着理家了。”
灵暄云羞赧,抽回击指轻哼道,“mm只怕可惜了扇面儿吧。哼,本是松竹之貌,却不知是绣给何人的。”
兰儿扯了扯花袄,案首阔步地朝着松寿厅而去。
灵珑忙直起家子,朝着孙二公子云手道,“大姐姐,姐夫,父亲和娘亲在前厅等你们,且快些去吧。”
那孙二公子生得斯文风骚,且身形高俊,怪道灵紫凝自对劲满,配上这般的俏公子,哪怕是续弦,只怕也有很多小娘子惦记取。
紫衣丫环羞怯垂眸道,“夫人,少爷刚大婚,奴婢这般只怕不好……再说那主卧……”
灵珑啃完一只猪蹄,刚要伸筷子去夹,那最后一块猪蹄却俄然不见了。她顺着筷子看去,却本来是孙二公子夹了去。
灵紫凝顿觉闷堵,一口愤激之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扑到床榻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直至那**声消停下来,她才抱着膝盖吧嗒吧嗒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