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微微凝眉,她担忧的事儿总归是来了。嘉木赤勒一定真瞧得上孩子气的墨连缨,可他既然提出来,若想推却,这前提上只怕要好好拿捏了。
墨连玦看着灵珑笑靥如花,用心冷着神采,“臭丫头,本王活力了。”
墨连玦将灵珑的小手压在头顶,撕磨的力度到底还是放轻了些。
彩月见灵珑出去,顿时面前一亮,“靖王妃,您终究来了。公主从早上开端便不吃不喝,您快来劝劝吧。”
皇后气得浑身轻颤,捏着崔嬷嬷的手叮咛道,“去,请赤勒皇子过来用膳。”
灵珑朝着树梢打了个眼色,阿香闪身掠过,灵珑心内稍安,携了冰儿跨上马车。
灵珑疼得颦眉,捶打着墨连玦的脊背抗议。
夜幕垂垂滑落,凤仪宫送走了嘉木赤勒,崔嬷嬷忙端着小钵子递给皇后,“娘娘,血燕羹,多罕用点子吧。”
墨连竹得意地云着茶杯轻笑,“母后,用十年的贸易权调换长亭侯府的归顺,竹儿感觉,这买卖并不亏蚀啊。”
灵珑眨眨眼,跳到墨连玦身上,揽着他的脖颈问道,“墨连玦,玦哥哥,夫君,你如何了?”
灵珑俯身轻笑道,“我是啊,你是谁?”
“红娥,去柜上结账。”嘉木赤勒仿佛早已预感到成果,似笑非笑地坐在灵珑劈面,“许你太子妃之位如何?”
“墨连玦!”灵珑排闼而入,刚喊了一句,便被墨连玦压在门上狠狠地吻着。
灵珑见嘉木赤勒如此安然,反倒生不起讨厌情感,干脆捧着茶杯发笑道,“二皇子,我是靖王妃。”
嘉木赤勒将碎片扔在地上,在衣袍上胡乱抹了两把,梗着脖子问道,“啧啧,坏了,这套茶具,不会又是灵夫子的佳构吧?这灵夫子,倒是同本殿较上劲了。”
灵珑看着那大大的“寻欢”二字,忍不住跳了跳眼皮,此番放浪,倒不负边城风骚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