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眯眼聆听,但闻猛兽吼怒之声由强转弱,大有偃旗息鼓之意,她勾唇含笑,一时怠倦不堪,眼睛一闭,便从半空跌落下来。
墨连玦冷静点头,正欲提气而起,倾圮的大殿内豁然多了几道人影,除了灵翰霆和古灵儿,另有大悲寺的礼梵主持并一个十多岁的小沙弥。
介岚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内息本就不如灵珑,端赖高深的曲法撑着,拖得越久,那曲调更加轻颤走调,使得猛兽们更加疯躁。
墨连玦伸手去抓,却发明浑身都动不了,想用内力冲撞筋脉,然那穴位处竟似广袤的深海,不管灌输多少内息,都触碰不到海岸。
苏艳洛踩了墨世钧一脚,墨世钧装模作样地呼痛,逗笑了世人。
破空声带着杀意袭来,灵珑来不及多想,抛了短笛去反对,只听“噼啪”两声脆响,两支短笛爆裂开来,粉尘飘荡处,介岚失重砸向空中,连同将她接入怀中的介饶,也被砸得口吐鲜血。
男人们愣在当场,女人们瞠目结舌,旁人都说靖王爷冷心冰脸,现在瞧着,咳咳,传言不能作准啊。
介岚右手重挥抵挡,一时候暴风高文,乾清宫的屋顶被全部掀翻,殿内气象豁然闪现。砖瓦碎片七零八落,摆设之物四散飞舞,像极了天灾过境时的寂然。
介岚瞪大眼睛惶恐道,“师父,弟子有罪,您奖惩便是,可您千万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啊,师父。弟子是孤儿,做这统统皆是为隐世家属讨个公道,师父若驱离弟子,弟子连灵魂也不得安生啊,师父。”
墨连玦不由情急道,“大师,你要做甚么?”
灵珑感觉腹部模糊作痛,晓得不能再拖,干脆咬紧唇瓣,将统统内息会聚在笛间,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向介岚。
墨连玦压下头颅便吻,吻得灵珑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竟悄悄缠上墨连玦的脖颈,旁若无人的撕磨着,非常豪情四射。
礼梵轻叹道,“老衲法号礼梵,这声师父,老衲接受不起。”
礼梵衣袖轻挥,介岚咳了两口黑血,悠然转醒,见是礼梵,当即瞪大了眼睛嗫嚅道,“师父,弟子,弟子……”
苏艳洛“噗嗤”笑了,墨世钧挑眉打趣道,“九哥,你也忒焦急了,啧啧,小弟自愧不如。”
苏艳洛本欲多说两句,庆亲王妃抬手制止了她,朝着墨连玦叮咛道,“老九,先带灵珑回府吧,这里的事儿,有我们在。”
灵珑累极睡下,一觉醒来浑身镇静,她想要肆意地伸个懒腰,手才方才伸出去,便遭到了反对。
墨连玦紧紧抱着灵珑,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