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傻傻地摸了摸唇角,唔,亲便亲了,她这些光阴脾气古怪,难为他日日宠她惯她。
接下来便是一番黏糊糊的情话,灵珑撇撇嘴,想着墨连竹出逃是件大事,足尖轻点跃起,踩着飞仙步朝御书房而去。
墨连玦将灵珑的身子揽紧,抵着她的额头轻叹,“罚你生生世世留在我身边,再不准提回夕照崖的事儿。”
这么早,会是谁呢?
墨连竹轻哼道,“走?本殿为何要走?”
灵珑吃饱喝足,赖在墨连玦怀里摸着微凸的小腹,“墨连玦,你说,是谁敢如此冒险,竟将墨连竹放了出去?”
介饶先是一愣,接着便想说甚么,可憋了半天,只冒出一个“是”字,那头颅早已埋进了怀里。
灵珑曾劝他回夕照崖去,可他只是陪着治心将介岚的骨灰送了归去,便又进宫来当差。倒是治心被留在了夕照崖,他现在的师父,恰是介修。
灵珑闻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忙闪身躲在大树后。只见一个高瘦的男人出来,公然便是墨连竹。看那方向,仿佛是京郊。
绯浓生了个儿子,腰杆儿更加硬了。灵紫凝眼馋心热,每日里变着体例挤兑绯浓,茶余饭后,倒成了府里的笑谈。
“霸道!”灵珑娇嗔,俄然心血来潮,“墨连玦,我来为你束发吧?”
灵华非翻身上床,非常轻视,“丧家之犬,不敷为惧。他若取了银两逃命,本少便日行一善,放他一马。若想悠长地讹诈本少,哼,缉捕叛党,天然是大功一件。”
灵华非故作平静道,“殿下,京都不平安,殿下不如去别处住些光阴,等京都安静了再返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殿下。”
介饶立时现身,躬身拱手道,“皇上有何叮咛?”
御书房四周有很多暗卫,皆是从靖王府带过来的,他们见了灵珑都有些不测,毕竟,宫宴后,灵珑还是第一次呈现在皇宫。
这一日,灵珑早早醒来,便见墨连玦正端坐铜镜旁束发,那一袭墨色如瀑落下,缭绕在苗条的指尖,分外挑逗心神。
绯浓稍稍心安,爬进灵华非怀里软声道,“少爷有谋算便好,银钱没了便没了,只要有少爷在,绯浓便放心了。”
太子?墨连竹?
灵珑将大氅隐在假山后,提气追了上去,方才落在窗下,便听屋内传来灵华非轻颤的声音,“太……太子,您不是……不是走了吗?”
墨连竹撩了衣摆落座,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茶,“灵华非,别严峻,本殿本日来,不过是向你拿些银子,你给了,我们好说,若不然……”
灵珑明白介饶的顾虑,并不强求,微微点头后,推开了御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