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还可见只只翻动着的眼睛，毫不是浅显死灵黑气那么简朴。
“凤凰渊里的恶妖究竟是有甚么本领？竟让一个才气不凡的驱魔师成为本身的虎伥！”树妖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莫非他要做大长老的式神？”
树妖的鼻翼扇了扇，喷出一声冷嗤来。
白霜撇撇嘴，幽幽望了屋子一眼：“进了。”
真想亲目睹见他被逼上死路的模样，是不是还能保持那子虚的笑容。
它俄然猎奇起来。
白霜笑笑，眸中仿佛覆上一层寒霜：“方才他过来找我说话的时候，我猜测出来的。”她本想说大长老刚才就想给她种死灵印记，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
“……”树妖放落茶杯，目光迷惑不解的落在白霜脸上，“此话何解？那团黑气也能够是恶妖的兼顾啊。传闻塔楼里还压抑着恶妖的一条灵脉呢。”
现在的她已经能看清黑气全貌——那是一团氤氲的可怖黑气，黏稠涌动，想一团有生命的浓稠墨汁缠绕着一段塔楼。又像海中的墨鱼，粘在那边。
“算是吧。”白霜扬了扬眉，感受树妖手上的力度也松缓下来，“总之，这个动静要让师父晓得。你也是时候归去看看他如何样了。”
树妖把盐罐一扔，拽着白霜就来往门口钻。
“瘟鬼？我来撒！”树妖夺过白霜手里的盐罐，神采都变了，“晓得玄家结界出了题目，没想到连瘟鬼这类东西都混出去了，那东西没进屋子吧？”
尾火虎正焦灼时，白霜已经莲步轻移走下木梯，站到院子里。她抓把盐，“唰”地撒出去：“恶灵遣散，恶灵遣散……”就这么一起撒到院门口。
“是吗？”白霜移开目光，从大开的窗户望向不远处的塔楼。
“那么累的事情我才不干。”白霜扬了扬眉，拧干抹布。
不会是被气疯了吧？那可不秒，非常不妙。
不过，从树妖的话中白霜听出她已经晓得罩着玄家的这个庞大结界呈现裂缝的事了？
白霜的手指划拉着茶杯：“玄家另有哪个长老和种下印记有关？”
她从后院打了盆水端出来，将大长老碰过的物什全都擦洗一遍。尾火虎懒懒打个哈欠：“你擦这些做甚么？难不成你还能把他走过的路都铲一遍土？”
白霜轻咳一声，搓着鼻梁道：“会不会大长老是为塔楼上的死灵黑气着力？所谓恶妖印记只是幌子？”
她怕树妖一个不谨慎说与师父听，他又要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