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曌拧着眉，手指在桌上悄悄敲着。
这还是她头一遭瞥见曌的难堪模样，他这模样，让白霜不能不往毒手的事情上想。莫非鹿妖化身人形是一件很毒手的事？
然后身边就多了个战战兢兢的衰弱男人，那人脸朝上，鬼一样从热泉中浮出来，把白霜吓到手一松，又滑进水里。
“你晓得？！”扶遥错愕的看着她，不敢信赖的瞪大了眼睛，“你……如何看出来的？”他觉得则是只要本身和曌、另有百炼阿谁故乡伙看出来呢。
她苦巴巴看一眼缩成一团的家伙，又看曌：“我哪晓得……说不定这热泉的水真如扶遥所说，有奇异的疗效。让他从鹿妖化成人形了？”
“既然晓得，为何还要将它留在身边？”扶遥也侧过身子，蜷起指头弹了一团雪落进水里，“如果把持他的人让他行凶，你不是捡了个祸害？”
……
白霜想他好得快些就干脆把他带去热泉中泡着。
不过这倒不是凭气力，她凭的是本身是曌的“朋友”这个身份。只给扶遥说她能立即奉告曌他在那里，这少年就乖乖拔脚跟着她走下去。
她咕嘟往下沉，目光瞥见男人的脸和鹿妖一模一样。
“怪人。”扶遥背动手，小大人似的绕过她分开。
白霜搓搓鼻子，勾起唇角：“他的眼睛很洁净，不像是能等闲屈就的家伙。”
想是被人种下蛊后，又不能被节制，那人便弃了他。鹿妖这才被壮汉抓到，并惹出这么一桩子事来。不然如何会有人等闲抓住吉祥之气的鹿妖？
白霜扬了扬眉，在前头笑道：“是啊，不过，你也一样。”她可半点不怕这个化成人形后只要十来岁的凰川之主。
开初白霜用帕子蘸了水给鹿妖擦伤口时，还觉得是被打出来的於伤。还是尾火虎提示，她才看出那是一处“蛊印”。
“鹿妖化形，那是……”曌看败家子似的撇她一眼，起家对一向站在边上双目发光大量鹿妖的扶遥道：“你看住他。我们出去说句话。”
她就是看他身上的伤太刺目，就打了些热泉的水去给鹿妖“熨帖”伤口。归正扶遥是这里的常客，这半月堆栈想来只是对妖怪开放的古怪堆栈，并无其他诡异之处。
哪知鹿妖下水后不久，热泉俄然就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水中“坑洞”。他蓦地下坠之际，将跪坐在边上舀水的白霜也一并扯着掉进水里。
白霜打水时也没想过会有不测，毕竟她将手伸进水中时还让尾火虎查抄过，水是千万没题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