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归楼的含蓄高雅分歧,曲鸣楼的台子上几个艳妆女子穿戴薄薄的纱衣正舞得娇媚动听,台下男人们搂着花娘边喝酒作乐,边赏识台上艳舞,好不欢愉。
她不解地问道:“但是此事已经畴昔九年,你如何在现在提起此案?”
韩妈妈皱着眉,手中的团扇呼哧呼哧作响,尖着嗓子道:“有客人要你作陪,你换身衣裳随我来。”
他笑着开口道:“要一雅间,我听闻曲鸣楼的妙娘弹得一手好琵琶,本日是特地来此听曲儿的。烦劳妈妈上几道楼内特性好菜,备一壶酒,再请妙娘过来作陪。”
燕归楼是小倌楼,他如此说也不算扯谎。
“公子,妙娘不接客久已,她带出来的雪娘琵琶弹得也是极好的,不如请她给几位弹曲儿?”一听到对方指名道姓找妙娘,韩妈妈顿时有些头疼,赔笑着建议道。
林碧凝的男人打扮漂亮清丽,他去过燕归楼可晓得这类长相的男人有多受欢迎,难保曲鸣楼有客人荤素不忌,对她起了甚么歹心,晚间还是要关照好她才行。
韩妈妈气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再懒得计算她没有换衣衫的事,快走了出去,半路又喊了一个面庞清秀身材小巧的女人,快走到白逸他们门口,抬高声音对妙娘警告道:“好好弹你的琵琶,莫要生甚么枝节,不然主子饶不了你。”
“嗯,以是我才不想让你来。”白逸凑到她的耳边,一样抬高了声音。
见一紫衣红花的丰腴女子摇着团扇扭着腰朝他们走来,白逸拉下林碧凝挡在眼上的手,抬高声音道:“曲鸣楼妈妈来了,天然一点,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男人’。”
“我本日查知府的事,恰好晓得这件事,觉着古怪,便想弄清楚,说不定会有分外的发明。”白逸笑了笑,“以是,早晨我筹办去趟曲鸣楼,找阿谁沈心妙问一问当年的事。”
白逸点头,道:“这起案子破获的时候太短,让我有些思疑,在发明贡品被盗后,此案被交到此地知府手里,这知府只用了两天时候就找到贡品,然后快速定了沈家的罪。要晓得这沈鹤和知府但是老熟人,大义灭亲得如此敏捷如此凛然,总透着些分歧平常。”
“好吧,那你早晨待在我身边。”白逸让步道。
妙娘震惊动手指勾起琴弦收回清脆的一声,她轻笑出声:“哦,竟有人点我作陪。”
妙娘嗤笑一声,没有作答,韩妈妈又叮咛另一个女人几句,然后敲开房门,笑着对白逸他们道:“几位公子,妙娘来了。”她让开一步,让出妙娘,然后又指着中间的女子道,“这是婉娘,会唱各种小曲儿,妙娘一人弹琵琶怪冷僻,不如让婉娘也一道留下,公子觉得如何?”
林碧凝轻呼几口气,面上挂起淡淡的浅笑,眼神不闪不躲地望向来人。
她一靠近,那浓厚的脂粉味熏得白逸快晕了畴昔,忙文雅地翻开折扇扇将起来,一阵清冷袭来方觉重新活了过来。
“我现在但是个‘男人’,不会有事的。再说,不另有你在嘛,你总不会让我被人欺负吧。”她实在是不想让白逸伶仃去青楼,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公事去的,女子对那种处所总有天然的敌意。
林碧凝抬眸望着白逸道:“你提起沈家,但是此事有何不当的处所?”
曲鸣楼是柏直最大的青楼,楼内雕梁画栋,卷烟环绕,楼上楼下灯烛透明,映着女人五颜六色的衣衫,比花朵还要鲜艳,真好似烟花色海,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