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妃。”被点名的白逸只能应下。
送几位姐姐出府时,静敏郡主一脸的不怀美意,殷勤叮咛道:“我敬爱的弟弟,花朝节那天可得好好打扮,别给婉泽外甥女丢脸,最好能艳压群芳。”
雅晴郡主自小聪明,素有才名,当年王妃挑的那些才俊她一个都瞧不上,固固执不肯等闲出嫁。忠亲王佳耦为她的婚事不知愁掉多少头发,连天子都被轰动,特许雅晴在琼林宴上自选夫君,终究相中那年的探花胥言祯。夏央女子十六七岁出阁,雅晴郡主二十一岁嫁人,又是自选夫君,城里百姓热议三月不止。
漫无目标地走着,路过酒楼,颠末茶肆,俄然看到一个吊挂千叶莲图案的香铺,抬头一看招牌,公然是林家香铺。白逸想起前次还林长儒崖柏瘤时,和他扳谈镇静,那天对方突发旧疾,不晓得好了没?他被画像的事所扰,也忘了这件事。
“大姐放心,那天我必然去。”雅晴郡主道。
白逸对嗅觉活络,对味道非常抉剔,又因为幼年插手宴席有过不好的经历,故一向很少列席诗会酒宴。忠亲王世子名声虽响,但真正熟谙他的人却未几。
“当然。”
让丫环们照顾好胥含瑛,白逸往上房走去,廊下的丫环看到他忙提大声音存候道:“世子爷好。”
终究送走静敏,白逸转头朝一向在旁看着的雅晴郡主抱怨道:“二姐,你如何也不帮帮我。前次拿画像我没选,这下倒好直接上真人。甚么迎春会,清楚是鸿门宴!”
几个女子中年纪最小的静敏郡主白泫捧着一块糕点,弯着双眸在一旁看戏,雅晴郡主白沁瞄了眼白逸,表示他不要再气王妃,作为大姐的淑宁郡主白淽则笑着打圆场:“再过不久便是花朝了,婉泽那孩子筹办在府里办场迎春会。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筹办宴会,我这做娘的少不得替她筹措筹措,多找些人替她站站场。你们几个到时候可必然得来啊。”
“无妨。”白逸轻点折扇,望着对方问道,“前次你突发旧疾,不知现在可大好否?”
白逸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我去。”
白逸低头轻抚衣袖,嘴角牵起一丝无法,而后昂首浅笑地奉迎道:“王府里谁敢气母妃,您奉告儿子,儿子帮您出气。”
“二姐,才刚是我不好,错怪你了。你替我和母妃说讨情,我真的不想插手劳什子的迎春会。”
静敏郡主摆摆手道:“我已经不看话本好久了,比来在听胡七爷平话。前次他排了个甚么上都三公子,竟然把你排在最后一名,真是气死我了!传闻那天萧尚书家的至公子萧俊成和闵国公的三公子吕文思也会来,你可不能叫他们比了下去。”
林碧凝想起那天的事,不天然道:“已经没事了。对了,我做了一些崖柏香,云闲要不要试闻一下?”
忠亲王妃轻哼一声没有回他,拿起杯盏用心喝茶。
“好吧,那我走了。我刚才的话你别忘了。”静敏郡主一听到儿子也顾不得再多说,忙仓促赶归去。
白逸直觉这个迎春会不简朴,疏忽他们的目光,只作用心喝茶不说话。
听到艳压群芳,白逸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有力道:“三姐,你比来又看了甚么话本?”
有雅晴郡主在前,静敏郡主有样学样,一向拖到十九岁才出阁。现在白逸也不肯娶妻,怨不得忠亲王妃时不时便会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