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音心头一跳,又想起林长儒说的话,心机快速转动,硬着头皮道:“确切是青妙姐姐受了伤。下午少爷表情不好喝了些酒,青妙去扶少爷时被推了一把,碰倒花瓶摔在了那碎片上,划了好些道伤口。”
如雾欣喜道:“男人哪有不爱喝酒的,何况少爷每次也只喝几杯,蜜斯也不要过于忧心。”
“也只能如此了。”青妙转头对青音说,“青音你从速悄悄去一趟,说话细心些别让蜜斯发觉。”
林碧凝和徐嬷嬷相处不错,徐嬷嬷见她手上绣工不错便时不时会指导一二。她正在尝试所学的新针法,听到如雾说青音求见,心中不由迷惑:这么晚了哥哥派她来所为何事。
“那就好,不幸青妙要刻苦了。”林碧凝又似烟让拿了两瓶伤药,“快拿归去给她涂上吧,叮嘱她好好歇息,我明儿去看看。”
林碧凝带上帷帽用披风裹住本身,似烟在前面带路,谨慎谨慎地出了房门,见院里没有人便悄悄翻开角门出了落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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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林碧凝让如雾拿了一件茶青色戴帷帽的披风,叮咛道,“如雾你留在屋里守着,别让人晓得我出去。似烟拎一盏灯我们从角门悄悄出去。”
林碧凝忧心道:“比来他老是时不时便喝酒,问他是不是表情不好也不肯和我说,真叫人放心不下。”
青音接过似烟给的一瓶伤药,想到那人身上另有好些伤口,只怕一瓶不敷,不得不厚颜再开口:“那伤口流了很多血只怕一瓶不敷,蜜斯可否再多给一瓶?”
众丫环低头道是,各自散去不敢在留在正屋这边。
此时林长儒艰巨撑起来道:“去落梅院要些来。记着不要让大蜜斯晓得,不然她又该担忧了。”说完头晕短长又软趴趴摔回床上。
青音点头回身出门,没带小丫头单独仓促赶去落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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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雾挑了挑灯见林碧凝细眉微锁,问道:“蜜斯是在担忧少爷吗?”
青妙这才看到侍剑和长戈在背面扶着一小我,待看到那人身上的血迹时,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捂住嘴巴掩下那声惊呼:“此人不像府里的人,又受了重伤,少爷如何把他弄返来?”
“算了不说了,明天要送老爷出门,绣完这一片叶子我们也熄灯安睡吧。”
林长儒用手紧紧按着胀痛的额角,眉头舒展,尽力保持复苏道:“在假山看到总不能见死不救,快去把伤药拿来给他把伤口包上,只叫青音过来其别人就不必晓得了。”看了眼内里接着说,“不早了侍剑和长戈你们归去,管住本身的嘴巴,记着此事不得别传。”
待她们走后,青妙和青音私语几句将事情奉告她,青音小声惊呼道:“少爷真是的!这如果被老太太、太太晓得,不定又惹出甚么事。”
似烟惊道:“这么晚了二门早落锁了,蜜斯如何去的。”
本来几瓶伤药林碧凝是不在乎的,但是青音的话使她心生思疑,又见她说话时眼神躲躲闪闪,不由收敛神采淡淡道:“就是拿瓷片割手一瓶伤药也充足了,青妙究竟受了甚么伤?还是说受伤的底子不是她?”
小半个时候畴昔了,还不见人返来,厨房送来的饭菜都凉透了。青妙在院里焦心的来回踱步,正想着要不要去落梅院奉告大蜜斯,终究看到林长儒脚步踏实、踉踉跄跄的从角门那边出去,身边却没一小我搀着,忙奔畴昔扶住他:“少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如何醉成如许?侍剑和长戈呢?也不晓得扶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