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呢。”林碧凝随便应了声,“你说有事找我,甚么事呀?”
林碧凝将玛瑙丢回匣里,取出帕仔细心擦了手,关了木匣子,往外一推,叮咛道:“退归去吧。”
林碧凝点头道:“那也比私相授受来的好。”
宁老太太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拍着她的手赞道:“好好好,真是个孝敬的孩子。”
八月十五中秋节,林家按例祭月后百口一起弄月吃团聚饭。林碧凝特地穿了件银红色绣小金花对襟,下套妃色银线绣云纹马面裙,腰间系上月红色快意宫绦,梳了天仙髻,朱红色的绸带垂于两侧,只额间坠了一颗色如凝脂的水滴形白玉珠子,耳朵上垂下素净的大红流苏耳环,既明艳动听,又不流于繁华俗气。
“本日就到此吧。”徐嬷嬷对劲地笑道,返来后为表感激,她每日都教林碧凝一些宫规宫礼,固然这有违赵太太当日的叮咛,但起码无愧于心。
林碧凝晓得林碧雯用心在本身面前夸耀老太太对她的宠嬖,是想看她难过,不过她恐怕要绝望了。对于老太太林碧凝早已不期望甚么,天然不会失落。她规端方矩地向宁老太太施礼,也不管对方态度如何冷酷,只安温馨静地立在中间,含笑着听他们发言。
林长儒立马将赵一诚的事抛到脑后,冲她挤眼笑道:“mm早晨没吃饱吧,我和师父筹办了酒菜,你要不要一起来弄月?”
“赵表哥找我mm有事吗?”林长儒笑得一脸有害,“我有事正找她呢。”
这一顿饭吃的林碧凝痛苦万分,全程都谨慎翼翼,死力制止和赵一诚的触碰,好不轻易老太太放下筷子,宣布结束晚餐,她缓慢地站起来就要走,赵一诚喊住了她:“凝表妹。”
她密切地挽着宁老太太的手,眼睛望向林碧凝,娇笑道:“本日中秋,等会拜月时孙女必然向上天祈求,保佑祖母身材安康,越活越年青。”
如雾揭起虎魄色锦帘,出去将一个桃木雕花木匣子递给林碧凝,道:“蜜斯,松榆院又派人送来一盒礼品。”
天井的香案上摆着香炉、月饼并一些时令生果,林长儒先拜过,然后宁老太太、赵氏、林碧雯、林碧凝、赵一诚顺次拜祭月神。祭礼毕,赵氏扣问过老太太的意义,笑着开口:“老太太开恩,今晚家宴就不必分桌,都是一家人,大师热热烈闹一起吃顿团聚饭。”
林碧凝淡淡道:“不消了,无功不受禄,你的礼品我受之有愧。”
世人谢过后,到厅里坐下。宁老太太坐在上座,夏央以左为尊,赵氏坐在老太太左手边,林碧雯抢在林长儒之前坐在了老太太右手边,林长儒就坐在了林碧雯中间,赵一诚在赵氏身边坐下,然后林碧凝就夹在林长儒和赵一诚中间。
“表妹,你为何……”赵一诚想问林碧凝为何对本身如此冷酷,却被林长儒打断。
不得已林碧凝停下脚步,回身看他,只见对方满面笑意,仿佛没被餐桌上的事影响到,抬高声音问道:“表妹不喜好我送的那些礼品吗?不晓得表妹喜好甚么,表哥替你寻来。”
林长儒靠近她想说甚么,此时赵氏见赵一诚来了,便开口道:“人都到齐了,本日老爷不在,就由长儒领大师祭月,上头柱香。”他咽下想说的话,几步走了出去,领着人朝香案站好。
“有劳嬷嬷了。似烟,替我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