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屏气敛神,目光往下,待看到他的伤处时,咬住嘴唇压下那声惊呼。黑衣人临死前的一剑好毒,直接将白逸刺了个对穿,伤口有三寸是非,流血不止,幸亏没有伤到骨头。
荷包放着很多小纸包,她一时找不到止血的伤药,越是焦急越是慌乱,捏着纸包的手指发着抖。
“嗯。”目之所及是白逸高低翻滚的喉部,林碧凝闭上眼答复道。
白逸身子往前一倾,压着声音喊道:“凝儿。”
她听过别人喊她“凝丫头”、“大蜜斯”、“mm”……却从未有人喊过“凝儿”二字,如此密切,如此和顺,且那声音降落醇厚,一口暖气正喷在她的面上,顿时芳心大乱。
倒是她推白逸时牵涉到对方的伤口。
不能前功尽弃,林碧凝重重咬下唇:“对不起,我……”
他缓缓吐出胸中的浊气,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你当真不知?”
白逸见林碧凝越哭越悲伤,鼻子红彤彤的,身子还发着抖,有一瞬竟是连呼吸都不畅起来,晓得她是在将方才的惊骇宣泄出来。即使她扮作男人的模样,但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此遭受没有当场吓傻已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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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完药,她背过身,嘴中闷闷道:“快穿上衣裳,免得受凉。”
林碧凝从速转转头,白逸微凸的精美锁骨撞进视线,白净的肌肤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与他簪发的羊脂白玉簪比拟也不遑多让,往下模糊有粉色的小珠,只一瞬她便认识到那是甚么,脸上再次飞起红霞。
她觉得本身对白逸的情丝能够斩断,只要她不再见对方,那种悸动终会散去。但是直到现在再次相逢,方知她比本身设想中的还要喜好白逸,见他因她受伤,她恨不能以身相代。
白逸系好衣带,见她双肩微颤,扳着肩把人扳过来面朝本身,公然看到她脸上挂着清泪,捧着她的小脸,替她抹泪痕道:“如何了?”
暖和的男人气味充满在鼻端,林碧凝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扭着身就要挣扎出来。
白逸耳听她又要说回绝的话,左手圈住她,右手抬起她的下巴,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不喜好我的话,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本身的心。”
白逸的伤口还在流血,她都在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
话毕,她挺直的脊背寂然弯下,这番话无异于剥掉她统统假装,将本身最荏弱的一面透露在人前,自大得令人尴尬。
她心慌意乱下就要后退,却忘了现在正蹲在地上,脚一抬便要后仰,白逸伸手将她用力一拉,她整小我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嗯。”
“对不起……”
林碧凝摇着头将小脸从他手中摆脱出来,垂首清算一番,低声问道:“你如何会在这里?”
她抬眸望去,那伤处的血流得愈发快了,染红了半边月白衣裳。这下她那里还顾得上害臊,暗自烦恼方才竟忘了白逸的伤,见对方面色因失血过量而泛白,忙手忙脚乱地解开随身照顾的荷包,嘴里焦心肠念叨着:“伤药,伤药……”
错愕和惊骇等情感化作眼泪宣泄后,林碧凝表情逐步平复,蓦地想起本身在白逸面前痛哭流涕,脸颊顿时滚烫,不消看也知通红一片。面前是男人宽广有力的胸膛,后背温热的触感刹时放大数倍,林碧凝终究认识到本身正在白逸的怀里,忙羞赧地用手撑在他的胸膛,悄悄一推,还没等她细声道声“没事”,就先听到白逸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