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下次!”林温良怒骂道,“小牲口,昔日为父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叫你吃了不成,本日竟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说着,伸手给了林碧雯一巴掌。
林温良赶紧扶住她,叫了几声她都没有醒,大声叮咛道:“快去请大夫。”然后抱着人往外走,林碧雯口中喊着也要跟了去,他转头瞪着她峻厉道,“在祠堂外跪着,没有我的叮咛不准起来。”
林温良奉告本身要沉着,林碧雯毕竟还小,说不定是被人教唆的。就是犯人也有辩白的机遇,他总要答应她解释解释,尽力保持安静道:“我路过水池,过来看看。这个时候你不是应当跟邹五娘学习,来水榭做甚么?”
赵氏方才醒来,恰好听到大夫的话,手放在肚子上,冲动地问道:“大夫,你是说我怀……有身了?”
赵氏闻言内心暗骂一声,却又不得不为林碧雯摆脱:“老爷,都是我不好,没教好雯丫头,她才做出这等胡涂的事。不过幸亏白云闲已经出府,雯丫头并没有变成甚么大错。现在老爷已经惩罚过她,她也晓得错了,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林温良拿起荷包,冰蓝色的,又反过来看,是一朵并蒂莲花,边上还绣着明晃晃的“云闲”两字。他只感觉心中的肝火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油,“唰”的火焰升到半空中,便是南官河的河水都浇不灭。
林碧雯一转头看到林温良站在本身身后,心吓得要从嘴里蹦出来,到嘴的话吞下,咽了好大一口水,勉强保持平静,生硬地笑着道:“爹爹,你如何来这里了?”
“娘,救救我!救救我!爹爹要把我打死呢!”林碧雯躲在赵氏前面抽泣道。
林碧雯忙不迭摇着头,整小我今后缩了一步,惶恐失措道:“没甚么!没有甚么东西!”
“都是叫你惯得!年纪还小就敢做出这类事,年纪大了那还了得!”林温良沉声道,“你让开,本日我必然要经验经验她。”
生下林碧雯后,赵氏近十年没有再有身,林温良猛地听到这动静愣了愣。
“为老爷生儿育女是本分,那里辛苦了。”赵氏想起林碧雯,拉了林温良的手,“老爷,看在我和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就饶过雯丫头这一次吧。”
他本来觉得林碧雯只是小女儿心机约了白逸见一面,没想到她竟是想私相授受!
二女儿从小都被娇养着长大,最重的奖惩也只是禁足抄女戒,还从没有打过她。林温良打完也有点悔怨,但见她又哭又闹起来,肝火又死灰复燃,上前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往外拖,口中怒道:“都是叫你娘惯得!这么没皮没脸,我本日就打死你,省的今后你再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林温良这时反应过来,笑着客气道:“有劳大夫了。”然后又让管家和大夫开方剂去拿药。
林温良抱着赵氏回了听雨轩,大夫很快就到了,细心地诊了脉,笑眯眯道:“恭喜林老爷,太太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因情感冲动才会昏倒,并不大碍,等下我开几贴安胎药,让她好生将养就行了。不过前三个月最为要紧,今后还是要制止让她情感过于起伏。”
“嗯,又要辛苦你了。”林温良坐在床边道。
林温良有些心软,但是一想到每次都是赵氏一讨情,他便饶过林碧雯,就是如许她才有恃无恐,才会做出丢人的事。他狠下心来,对赵氏说:“你不消再讨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说着,就去掰赵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