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走了几步,白逸状似偶然道:“你不消归去陪他们?”
最后那花没有变成荷花茶,让她绞了花茎,漂在盛满净水的白瓷大碗中,倒也赏心好看。
前面的人总算愣住了脚步,站在那边。
说着,白逸闭着眼,自嘲地笑了笑:“真是没用。”
白逸想来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意义。
甜甜的香味传来,惜云稍稍复苏了些,开了门独自走回屋,落座背工撑着桌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强取豪夺?”惜云如许说有种匪贼的气质,白逸嘴角不由抽了抽。
惜云取出帕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擦拭洁净,剑眉上扬,语气霸道:“豪情本来就是无私的,于我而言,喜好就是占有。我喜好的人毫不容别人介入!”
林碧凝跑到他面前,扶着膝盖,“呼呼”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道:“云闲,你如何了?”
满腔忧愁无人可诉,无处排解,白逸想起一人,大朝晨敲开燕归楼的大门。
揉着昏沉沉的脑袋,他不由利诱,明显和林碧凝熟谙也没多少光阴,如何就到如此念念不忘的境地?
白逸叹了口悠长的气,手中的扇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不知从何提及。
“为那小我心烦?”惜云见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一猜即中。
有一顷刻,白逸想说“今后你可不成以不要结婚”。幸亏他的明智尚存一线,及时收开口,佯作无事道:“我没甚么事,不过得走了。”
许是因为前次和他的一番说话,白逸现在一点也不被他冷冰冰的态度影响,晃了晃手中的食盒,这是他出府前特地叮嘱厨房做的,浅笑着道:“枣泥酥饼、芙蓉水晶糕、玫瑰酥,不请我出来?”
不大的院子,胜在清幽,惜云应当是在睡觉,白逸敲了半天赋开门,冷着脸,半眯着眼语气不佳:“有事?”
林碧凝抬眸见他已然规复常日模样,松了口气,不想究查他刚才为何失礼,直觉不该问,只是脚尖悄悄踢了下地,道:“我送你出府吧。”
惜云清冷的眸子鄙夷地瞅了一眼白逸,苗条的食指导了点头,道:“强取豪夺,那是强盗,我们要做的是战略,嗯,叫智取民气。”
说罢,也不管世人如何反应,扭头就走。
好些年没有甚么事能引发他的兴趣了,找点热烈打发悠长的时候倒也不错。
“你……”
惜云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早晨太吵睡不着。”
林碧凝摇点头:“不了。”
林碧凝从没见过白逸这幅模样,丢下一句“我去送送白公子”,小跑着追了上去,留下愣怔的林碧雯和方茹茹面面相觑。
凌晨的鸣珂巷一片沉寂,白逸敲了约有半刻钟的门,才有人姗姗开门。
智取民气,这描述有种血淋淋的感受,白逸不由打了个寒噤。
“惜云公子不接客的,要找他后天早晨来。”不管他如何用力,扇子纹丝不动,那人不耐烦道。
白逸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不晓得该不该让他晓得?这份豪情毕竟过于惊世骇俗,我不敢透露一丝一毫,怕他晓得后,我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本觉得本身只要冷静守着他,偶尔和他见见面说说话便够了。但厥后发明,我没本身想的风雅,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便受不了了,没法设想有朝一日他若娶妻生子,我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