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明月楼可不是小猫小狗都能出去的酒楼!”管事冷冷地看了马小荣一眼,眼神中尽是鄙弃。
“此人恰是明月楼的店主,薛齐!”马小荣开口,却使得堂上堂下一片震惊。
“你方才不是还说他是兽医?”尤昆林道。
“你这狗――”老五猛地起家,最后一字还未出口,就被老四和老六按下。
尤昆林皱着眉头,眼眸当中闪过一丝担色,言语中却很有深意:“马小荣啊,你说你这银子是薛公子给你的,可有人证?”
尤昆林一怔,倒是没有看出他竟然是个举人身份,只看向老四老五老六几人:“你们三个总不是举人吧?”
男人瞳孔缩了一下,回道:“并没有。”
薛齐:“……”
马小荣道:“大人,宴海楼是无辜的,是有人教唆小人这么做的,小人收了贿赂才诬告宴海楼!”
三人没法,只好跪下,老六一边跪下一边暗道,这狗官竟敢让老子跪两次,哼,等早晨老子给你下点巴豆,拉不死你!
苏映雪道:“大人,小人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举人见官能够不跪,这是每朝每代的常例。
苏映雪回身冲着尤昆林拱手道:“大人,鄙人对死者另有疑虑,要求开棺验尸!”
苏映雪直直望着尤昆林道:“大人,五日前我宴海楼一共卖出九十二碟肥牛卷,其别人都未曾出事,我思疑死者是因为犯了羊羔风之症,而非吃了我宴海楼的牛肉!”
马小荣只好闭嘴。
“那行吧,师爷你去请个有经历的老大夫。”言下之意是仵作不免有偏差混合之处,也是替他摆脱一番。
“你说得是薛太傅家的公子薛齐?”尤昆林惊得差点丢了手中的惊堂木。
农户盗汗直冒,想也不想道:“我卖牛只因为他的后蹄受了伤,并不晓得它得了病。”
“那本官如何能得知,你这银票究竟是谁给你的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落在了苏映雪的身份,言下之意是,这银子很有能够是宴海楼为了洗清罪名,用钱拉拢了马小荣,以是他才会矢口否定之前的控告。
“咳,好吧,那你说,究竟是谁费钱让你控告宴海楼的?”尤昆林道。
尤昆林道:“仵作已经历过尸身,你又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