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江离直径回二皇子府,穿过穿堂,遣退世人,单独回内殿小憩。
辛梓恨的咬牙切齿,悄悄间,两枚竹叶已然握在指间,绕到木皇身后。正欲夺命,却不料一个杏黄色的身影疾步步入。
辛梓不再言语。她笑看沧桑多年,为甚么独独看不透此人的心机?他是昏君的太子,禁止她暗害昏君,倒是因为担忧她没法脱身!他与昏君分歧,不是更应当希冀昏君早些死去,以免二皇子从中作梗么?
渊眠笑意更深:“不送。”
“朕不究查你十年未在宫中的罪过,还美意美意纳你为妃,你别不知好歹!”木皇狭长的眼里闪过阴鸷,见辛梓不再说话,觉得她承诺了。
“嘘――”魔珈走到他面前来,食指放在红唇边,小指微翘,做的是噤声的手势,“小声些,本尊可不是甚么好人。”
“辛梓的体例,就是用竹叶做的利器取了他的性命么?取别性命不难,你可曾想过如何脱身?昏君固然死不足辜,但毕竟是人界之尊,臣子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连我也护不了你。你筹算流亡一辈子么?”
辛梓唇边勾起一抹耻笑,语气中异化实在足的讽刺。“皇上是筹算要我嫁给谁?替你拉拢哪方权势?”
“本来你是在担忧这个?你放心,朕会另赐与你姓,你好久没有再宫中露面,没有人会晓得你的来源!”
“儿臣辞职。”渊眠施礼辞职。刚出太归宫,便是一声长叹。“辛梓,本日之事,我定为你处理。昏君好色,你莫与他计算。”
“宣十四公主进殿――”
木皇唇角勾起,父子间暗潮涌动,流露着诡异的气味。
木皇的功德被打断,满脸的不悦。但见来者是渊眠,也不好发怒,只得不甘心的松畅怀中的人儿。“太子。你刚议事完归去,如何又过来了?”
“隔断世俗,莫不会过分苦楚?”木皇笑的更加诡异,“十四现在也有十八岁了。朕有一个奇策,保你锦衣玉食,乐不思蜀。不知十四意下如何。”
辛梓这才有机遇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父皇”――四方脸,鹰勾鼻,眼角带着纵欲后的乌黑,脸上尽是虚假的笑意。真难设想面前此人与那温文儒雅的木渊眠会是父子干系。
戴着半边青铜鬼面具,一袭黑袍,墨发披垂,唇角挂着妖娆的笑意!
辛梓毫不包涵,抬手拍开淫爪:“如此**,皇上不怕被天下人嘲笑?”
辛梓微微侧头,不做言语。
木皇俄然从高阶上走下来,步走向辛梓:“你如此仙颜,朕怎舍得让你下嫁?朕记得你小时候特喜好黏着朕,朕就如你所愿,留你在朕身边服侍,还给你个名分。如何?”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硬要进殿,主子禁止不住,请皇上恕罪。”殿外等待的寺人小跑出去,跪下。
“十四拜见。”辛梓直视木皇。还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微微侧头,算做施礼。
木江离重视到一旁的辛梓:“本来是十四皇妹,若不是昨夜的家宴,我几乎忘了你的存在呢。”
“哦?”木皇也不愤怒,“十四内心还是想认朕这个父皇的,不是么?”